之前迎战那什么弗兰茨别科夫。”朱笛迅速建言。
卢泽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这个女将,心中暗道佩服。他也是想这么建言,这也似乎是眼下唯一的办法。
“这么说,之前的一切疑虑也都得到了解答。”朱慈烺没有正面回答这个提议,而是喃喃自语地说着:“之前,我们十分疑惑为什么俄罗斯人的主将,应该是个叫巴什科夫的家伙。这巴什科夫为何要全军压上,不留预备队打一场。可打着打着,又把哈巴罗夫卖了龟缩到扎岭堡里。按说,这巴什科夫既然是阿列克谢一世的亲信,便断然难说是个庸才,不当做这么糊涂的事情。眼下,我猜到缘由了。”
“陛下……当务之急可不是猜谜呀……”卢泽听了,心中腹诽。他一边不断灌水解渴,一边又是苦笑连连。咱们这个皇帝陛下是不是有点不着调,这个时候怎么还纠结这么点小细节。
“我明白了。”朱笛浅笑,眉头松开,颇为开怀的模样。
“看来,英雄所见略同了。”朱慈烺轻笑:“显然,俄罗斯人也有点麻杆打狼两头怕的意思。他那一手啊,实际上还是要摸清楚我们的全部兵马和底牌。如果我们真的能一举击溃这些俄罗斯人呢……他才不会傻乎乎去扎岭里守着。如果我没算错,俄罗斯人应该随时准备着逃离这里。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底牌尽出,一举压上。俄罗斯人会后撤到特林城去。然后又用骑兵远远吊着我们。等到从伯力城杀来的俄罗斯人从后方夹击过来,巴什科夫才会重新出现。他们有哥萨克,很犀利,也挺任性。”
卢泽听完,心中羞愧之余,也有些沉甸甸的。羞愧的自然是自己胡乱腹诽。可紧接着他也担心了起来。对呀,那巴什科夫也不是傻子。如果不能围住打一个歼灭战,巴什科夫带着骑兵就这么吊着怎么办?
当年蒙古人似乎就是这么打的,欺负明军步兵为主啊。
“放心,他们不会跑的。”魏云山这时大步走来,躬身道:“陛下,克默尔河处安排好了。”
“大戏开场啊!”朱慈烺起身,朗声说:“俄罗斯人以为自己算计多多,却不料,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就看那俄罗斯人看着罢,我们怎么堂堂正正打赢他!”
扎岭堡。
杰日涅夫呆呆地站在城堡的望楼上,看着城外的景象。
过去的两天十分平常。当然不是说平静,战火纷飞的时候,怎么能用平静来形容呢。但过去的两天里的确让人挺松一口气的。
明军东北战区四个团越过哈巴罗夫的尸骸以后,便朝着仅余下三千人兵马的扎岭堡发起进攻。一万三千人轮流进攻,城内折损了三百多号人马,可明军也死伤过五百。这个战损比让明军吃痛不已。
于是,昨天的战斗平静无常。明军攻了一阵子,依旧看不到迅速攻破的希望以后,就退了回去。
这样的平常让杰日涅夫有些放松地吐出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眼下有利于他们。
而这时,巴什科夫正在得意洋洋地将最后的谜底宣布:“弗兰茨别科夫督军阁下已经率领从莫斯科援军而来的一万帝国精锐从共青城赶来,只需要再守住四天,我们就能发起反击!我已经命令后厨,所有人的伙食供应不再限量。五天的粮食,所有人吃个饱!”
“俄罗斯万岁!”
“乌拉!”
……
乱糟糟的喊声响起,杰日涅夫忍不住回想到了上一回与哈巴罗夫的对话。似乎,也是从吃这个话题开始呢。
真是糟糕的联想。
杰日涅夫摇了摇头,走了过去,疑惑地闻着军需官:“我们的粮草还有足够的剩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