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亲口对我说。”俞行健凝望着三人道:“‘天下大势,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一战复武昌,一日灭伪西国!大势就在殿下身上!’”
说完,俞行健唤人将带来十数个衣着各异的男女。
陶崇珍闻言,心道:这不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意思吗?
此刻,他放眼望去,这些男女有穿着绫罗绸缎,看起来身家体面的。也有士子书生,谈吐不凡的,还有老农工匠,流民官员,尽是不一而足都操着武昌左近的口音。
这会儿,又见俞行健招呼着一人又带来十数个败兵败将以及无数占着血迹的兵甲过来,等到俞行健将足足有一人高的卷宗搬过来的时候,陶崇珍、谢洪运以及吴家潜都神色郑重起来了。
太子殿下准备很充足啊!
做完这些,几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外面的声势已然滔天了起来。
哄闹的声音不断响起,一干士子们将天牢门前的大街挤得水泄不通。
远处一方酒家的三楼雅间上,张溥与张溥开了窗子,指点了道:“这一次,只要将左良玉抢出来,这平贼将军一部精兵能为我们所用了!”
“想当年左良玉也是一部能打的强兵啊。”张采笑着道:“就看年轻一辈们如何做了。”
“说起来,朱慈烺的确是与咱们复社有仇恨的渊源了。复社四公子,归德侯朝宗就是被朱慈烺在临清在开封先后收拾,最后生生折腾到功名尽废,侯家全家流放琼州临高。现在,就看其他三位公子怎么造势吧!”张溥说着,目光炯炯。
他可不是一个人在作战!
复社四公子中的其余三公子都决定雪耻,洗刷被归德侯方域拖累的名声。如皋冒辟疆、宜兴陈贞慧以及桐城方以智此刻都赶来天牢,各自领着一方士子聚集在天牢门前大喊。
“同学们,为什么我们大明再三被鞑虏欺压?因为当朝执政从来没有顾惜过那些在边疆厮杀的勇士!”
“他们只顾着自己的权欲,只顾着自己的一丝利益,便不顾大明的江山社稷,不顾我们这些百姓的死活存亡!”
“同学们,我们可以忍受吗?”陈贞慧站起来高呼。
随后,便是海浪一般嫌弃的怒吼:“不能!”
“难道就没有人想知道,这大明到底发生了什么泯灭人心的事情吗?”方以智站了起来,大声道:“同学们,就没有人想到,为什么我们的朝堂接连战败,丢城失地,以至于官军被百姓摒弃吗?”
冒辟疆高声大喊:“我们当然想知道!我们绝不会忍受这种被遗忘,被放弃,被抛弃的结局!我们的边疆已经在鞑虏的铁蹄之下被蹂躏了二十多年了,现在,我们绝不能再容忍距离江南共有一条江水的湖广也被流贼攻破,占地称王,甚至立国!”
“不错!”方以智高喊道:“就是我们街头巷尾,最近每日都在说的那样!朝堂的当权者为了一己私利,将前线抗战的忠臣良将囚禁,关押在了天牢里!同学们,我们能容忍吗?”
“不能!”
山呼海啸的声音响起。
方以智、冒辟疆以及陈贞慧彼此对视,纷纷看到了眼里的激动。
“我们要怎么办?”三个人齐声高呼。
“救出忠臣!”
“救出良将!”
“踏破天牢!”
“冲过去,冲进天牢救人!”
……
“救人,救人!”方以智、冒辟疆以及陈贞慧盯着眼前天牢紧闭的大门,高声大喊。
就当他们三人领着数千士子塞满成条街道想要冲进天牢的时候,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