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的硬盘里到处都是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咱们这回是要去打顺军,也不知道朕上了战场是个什么模样?”
“能是个什么模样,一刀一枪,头掉了碗大个疤!怕死不是好汉字!”
“要干,谁怂了?只不过咱们兄弟几个能聚到这营里一起干仗,谁也不舍得大家伙就这么战死沙场罢?”
“小鬼这话没差。要冲杀谁也不怂,怕死谁也不怕。可打好了,袍泽们少点牺牲。那当然是值当的。等等,斌哥儿,你今个儿一声不吭的,又想那个女娃去了?”
被称呼为斌哥儿的就是席斌,这个少年郎方才见了邓英儿以后都是神魂颠倒的模样,看得大家都是一阵哄笑。
席斌被大家笑得一阵通红,但很快就适应了下来,道:“还能如何?就像钱志小旗说的,一刀一枪挣出一个军功来。咱们的圣上最重军工,到时候打下一个战功,回来……回来就能复原当个警员,置办个房子,养个娘子。”
“哈哈哈,你这娘子,就是那随军医院的新护士罢?我告诉你,盯着护士的人可多着呢。尤其是随军医院里的,军中个个都当着女菩萨一般供着,谁不眼馋?斌哥儿,你这军功要只是个小功劳回去当个警员,那可不够。”小旗钱志说笑了起来。
另一人又道:“哼哼,就是你往后真能娶了,要是待她不少,不晓得多少人要与你急眼。”
钱志见这话越来越歪,轻咳起来:“行了行了,这话都歪到哪儿去了。总归,打仗也没什么好怕的。一想想回去能多挣了银子回家荣归乡里,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等等,都起来。”
众人顺着钱志的眼光望过去,赫然发现营盘外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有了个生人偷听。说是偷听也不恰当,人家穿着军装,笑容温和,显然是光明正大地听。
心中一阵警惕,钱志心道还好是友军,要不然营盘被偷了还不知道。
这个偷,可是敌军偷袭的意思。
“飞熊团新兵营小旗钱志,敢问几位是哪一部的袍泽,未曾见过?失礼了!”钱志拱手问去,目光左右看了好几回,终于将目光落在了那个看起来更年轻文弱一些的男子身上。直觉告诉他,尽管那个更壮实的男子明显军事素养与战力都更强,但这个年轻文弱的男子才是正主儿。
这两人显然就是朱慈烺与宁威了。
朱慈烺说:“帅帐枢秘处的,吾皇要了解一些各部安营扎寨的情况,就命我们来走走了。宁威,牌子给他看,顺便,你也将我等的身份位置报给飞熊团枢秘处罢。他们认得我等。”
枢秘处的机构下到营一级,上到与内阁平行的枢密院,是各级分布,更是朱慈烺掌控全军的有力武器。自然,这里头的人大多都认得朱慈烺的面目。
有人认得,到时候走出迷路的尴尬也就可以顺其自然。
钱志见此,心中凛然:“是,标下晓得。既然是枢密院的袍泽,不敢在外轻慢,还请入营歇息。全体都有,将营盘收拾干净了,给你们十五息的时间。”
说着,钱志又过来问朱慈烺有何需要,明里暗里开始套话起来。
这么警惕,朱慈烺倒有些喜欢了,回答了几个枢密院中人才知晓不涉密的问题证明了身份。一番耽搁,十五息的时间也就出来了,这一部小旗的营盘让了出来,朱慈烺走进去,扫了一眼,也算见识了古代行军的模样。
所谓宿营,还真是野地铺上帐篷,铺盖一放就能歇息,一卷就能行军,十分简便。作为皇家近卫军团的主力王牌,飞熊团的新编训练颇为细致。
至少,一个个铺盖叠得整整齐齐,不说豆腐块,但一营之中,铺盖都是排列整齐,个人物品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