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百年过后,面见祖宗?各部听我将领,进攻正白旗,此战有进无退。生死勿论!”
“有进无退,生死勿论!”
“有进无退,生死勿论!”
“有进无退,生死勿论!”
……
嘹亮的欢呼声响了起来,关宁军的士兵们激动得又跳又叫。跟着清人为奴为奴的日子他们受够了,头上丑陋的金钱鼠尾更是让他们愤慨难言。
今日,一切终于得以改变。
关宁军发起了进攻,敌人不再是对面的明军,而是正白旗的清军。
保泰伯洛顾不得巴克山的愤怒了。他急忙喊着身后的将士列阵迎敌。
但关宁军的抵达太快了。他们原本是友军,彼此隔着也只有百余步的空隙。这会儿临阵倒戈,一个转身后发起的进攻让保泰伯洛没有丝毫时间准备。
超过两万余人的关宁军在这一刻争先恐后地发起了进攻。
巴克山可以发誓,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这些曾经的手下败将会有如此大的勇气。在雪耻反正这个念头的面前,他们决意进行最坚韧的进攻。
关宁军仿佛一头一头的蛮牛一样,冲进了正白旗的军阵之中。
汉人的热血和勇气在这里迸发,他们进攻,他们雪耻,他们仿佛在救赎,又即将创造崭新的历史。
战争在这一刻扭转了胜利女神的天平。
关宁军杀了上来,两万人近身接战后加剧了正白旗的混乱。失去了阿山的指挥后,正白旗内的各部兵马陷入了一片慌乱。
巴克山决绝地拿起了手中的长刀,他扯着嗓子,集结自己麾下的军队。
但大部分阿山的亲卫已经葬身山林,混乱的战场里,嘶哑后的巴克山吼了一阵子却喊不来一个人。
他仿佛一头失去种群联系的孤兽一样,仓皇地左右看着。
他想要呼喊保泰伯洛,但他们已经进入了战斗。
关宁军来的又急切又猛烈,进攻的明军士兵仿佛变了个样一样焕发了无穷的战斗热情。再是顽劣的兵油子此刻也决定拼命,全军一心,朝着这些入侵家园的异族发起进攻。
到处都是弥漫的鲜血,呼喊的声音以及慌乱的叫唤让巴克山仿佛转瞬就在天堂与地狱间走了一回。
这个时候,一道怪异腔调响了起来。
滴滴滴滴……
“冲锋号吹响了!”山林之中,汪洵激动地大喊着:“席斌,阿山肯投降了吗?”
“没有。这鞑子还在死撑着!”席斌走了出来,他的身后,一个奄奄一息的满洲大汉一脸冷漠,咬着牙,叽里咕噜地用满语说着什么。
“无碍……”汪洵轻声笑道:“我们天策突击队本以为能斩杀几个将官便足够了。没想到,竟然能逮住一个大将,足够了。既然他不肯招降,那也罢……借你脑袋一用!”
一百息的时间过后。
阿山的脑袋被举了起来,在汪洵手持一杆长枪的枪头上挑着,走上了战场:“正白旗固山额真授首!大明天策突击队已经就位,进攻!”
阿山的脑袋高高举起,曾经的清军高级将领生机已去,只剩下一颗瞪大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目光迎着众人的探视。
清军的阵中,望着这一幕,无数人的脑海里仿佛炸开了海量的信息一样,纷纷嗡地一下爆炸了。
“阿山死了……固山额真死了,正白旗的统帅死了!”保泰伯洛失魂落魄地看着这一幕,仿佛预感到了正白旗的末日。
天策突击队的人很少,但他们举着阿山的脑袋重回关宁军的军营时,却仿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