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是有些想法。”陈永福道:“这打仗么,突然性我是明白的,要打一个奇袭,如霍去病一般封狼居胥,是多少武夫北望草原奢望过的事情?但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用兵么,就得讲究一个因地制宜。所以,这一回枢秘处定下的方案里有了这么一个慢腾腾的方案,便是因为蒙古人,也变了。”
“蒙古人变了?”夏晨喃喃着道:“因为这归化城?”
“没错。自从陛下领兵以火器胜以后,这天下呀,就变了。往常,蒙古人在马上到处奔走,诱敌深入,逼迫我们拉长补给线,以此寻战机。而现在,蒙古人却也要拒城而守。这不是变化,是什么?”陈永福又道:“如果我们也来一个奔袭,那说不定逼迫之下,反倒是真教蒙古人弃了归化城,逼得我们不得不千里追击。到时候,追,肯定要等着哪一天被诱敌深入包了饺子。不追,那岂不是白来了?”
“没错。圣上有一句话说得极妙,对付草原上的鞑子,出击多少回大胜多少回不重要,杀了多少有生力量,最重要。”夏晨连连点头。
“可咱们一个慢腾腾的杀过去……蒙古人,不就选择了严正以待?他们留了下来,那就足够了。我们,定能战而胜之!”陈永福笑着,一夹马腹,速度一快,悄然间离开了。
夏晨目光一亮。
……
丰州的城外,一队人马严正以待。
饱经风霜的索尼看着这些正黄旗的勇士,心中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前些天他去了一趟归化城,第一时间见到了归化城都统巴音岱。那时,索尼没有告诉巴音岱为什么需要让巴音岱先顶着,与额璘臣虚与委蛇。
因为,索尼只要一看到手底下这些人马,便不由的感觉一阵唏嘘与心虚。
要知道,如果额璘臣这样的不臣之辈出现在黄台吉的手下,那么定然会第一时间迎来满清铁骑围剿,定让额璘臣身死族灭,用以警戒后来之人。
但现在,索尼带着兵马来了。一如黄台吉会做的一样。
只不过,如果是黄台吉,那肯定是先平了额璘臣的乱子再率军南下。可现在,索尼却不得不先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让额璘臣与明人先死磕,自己伺机而动。
而这,似乎也成了眼下索尼所有选择之中最好的一个选择了。
一切,首先当然还是因为实力。
毫无疑问,索尼这一个最后入场的势力手中的实力最为稀薄。
正黄旗是一部规模两万余人的大旗,八旗军中,曾经的第一。但曾经的第一此刻已经衰落了,索尼能带来的兵马满打满算一共只有五千余人。
就是这五千余人,已然是一路上经历了磨砺,经过了淘汰,经历了一路风霜依旧还留下来的八旗军。
饶是如此,索尼一眼扫过去,却依旧没有看到那支皇帝亲军的风范回归。
“我大清正黄旗的勇士们!”索尼气沉丹田,朗声道:“今日,我们在这里,在蒙古的草原上,即将踏上战场。”
所有的正黄旗人看向索尼,无数目光涌动着,怀着各自的意味。有期待,有疑惑,有不解与不甘,更有焦躁不安,以及为数不少的恐惧与抗拒。
迎着这些目光,索尼坚定着道:“我们满清的勇士,是忠诚可靠的,也是义气不负盟友的。而现在,蒙古草原上迎来了明人的进犯,我们的盟友岌岌可危。所以,我们来了。我们加入到这场战争里,为大清的国运而战。勇士们,听着,这一战,将很大可能决定着我大清的未来。失却蒙古,我大清就失却了半壁江山。失去了这一个最重要的盟友,我们便只能孤独的在辽东一地作战。”
场上寂静无比,很多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