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定知道。修理车來了也得花上近一小时的时间。而且还不知道多久可以修好。要是修不好拖回去。这时间就等久了。不如自己坐公交车去。
登河市通往炎州的车子不少。毕竟高速路尚未连成。要去往炎州的另一方向。必须得走老路到先到炎州。从炎州转道。
所以杨定可以选择很多公交车。不过长途大巴车不会停。所以只能等一些中巴车。
杨定站立的地方不能用公交车站來形容。这里沒有座椅。沒有遮阳避雨的蓬子。沒有灯箱路线图。只有一个小牌子插在路边。
道路两侧都很荒凉。要不是经常会有车辆经过。一个人在这里。阴风阵阵。树丛林中沙沙作响。确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等了十几分钟。一辆登河某县通往炎州城区的中巴车來了。这车子的使用年份估计对刚才坐的捷达车。有长无短。
很多处地方已经掉了大量的漆渍。中巴车的顶上也放了很多筐萝。用粗绳给绑住。
杨定挥了挥手。很久沒有这种乡村土气的感觉了。挺特别。挺朴实。
中巴车就像一个很年迈的老人。走起路來像是能被风给吹倒。看上去弱不禁风。
滋……
一声尖锐的刺耳声之后。车门打开了。驾驶员摆动着手。示意杨定快一些。不要耽搁时间。
车里自然沒有位子了。还好不是周末。车里并不太挤。站在司机旁边便可以看到最后一排的人。不过有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杨定眼里。怎么会碰上她。
此时这个女人也看向杨定。有些不理解。他居然上了这种中巴车。沒这么寒碜吧。
“大姐。他的票钱我來给。收我的。”女人向售票员说道。
杨定的手拉着车内的扶杆走了过去。“不用不用。我自己给。佟老板。你这是去哪里呀。你沒开车吗。”
女人正是“辣妹子”火锅店的老板佟心月。
佟心月说道。“店里有位老员工嫁女。把我车子借去用用。今天得回老家一趟。不想麻烦别人。所以就坐这中巴车了。挺好的。速度慢。不用费神开车。可以看看路边的风景。”
佟心月沒在这里称呼杨定的职务。这车都是普通的农户。讲出來人家以为自己在摆谱吹牛。也省去杨定的麻烦。
“对了杨定。你这是去哪里。你的车呢。”
杨定无奈一笑。“坏在了路边。驾驶员等人來修。我赶时间。所以就等车。沒想到碰上你了。”
杨定把钱交给了售票员。站在佟心月的身边。
对了。上回就听佟心月讲过。她老家在炎州。今天碰上也真是巧合中的巧合。两人的车子都沒开上。不过杨定知道。佟心月家里一定有事儿。从上回街上碰到。佟心月通电话的神情和话语就不对劲儿。
杨定问道。“佟老板。你老家是在炎州什么地方。”
毛织的小披肩轻轻向下滑着。佟心月轻轻用手牵了上去。头部微微一侧。白皙如玉的颈部浮现出來。车里沒什么光线。虽然是大白天。不过感很暗淡。而在杨定眼里。四周的人也是如此的黝黑。
佟心月是万花从中一点红。而她洁白如雪的颈部更像是一盏明灯照亮了杨定的双眼。
佟心月说道。“叫我名字就行了。别什么老板老板的。我那小摊生意。哪里能让你称为老板。我老家你肯定沒听过的。万康县。一个穷乡僻壤。”
佟心月的颈部再次被小披肩遮挡。不过杨定的目光仍然可以继续游走。比如停留在她傲人的胸脯。
不过当佟心月讲出万康县三个字。杨定还是有些惊讶。巧。真是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