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就像是一个重锤一样,毫不留余地地轰击在薛逸清的心头。本以为在比赛的时候才会和洪涛见面,那么战斗不管是输是赢也顶多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是,今天无意中见到了洪涛并且听了他说的这段话之后,薛逸清的心将不再平静。
洪涛突然又道:“薛逸清,你能不能陪我去医院一趟,让我父亲见见他儿子即将面临的对手。”
“为什么要这么做?”薛逸清眉头一皱,对洪涛的要求也是有点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因为我们的这场比赛,总会有赢有输。但是我不管是赢是输,我怕我的父亲都看不到结果。所以,我想趁着他还有意识的时候,让他见一下他儿子的对手。除此之外,别无他意。”洪涛的语气非常的诚恳。
面对如此诚恳的孝子,薛逸清根本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他其实很羡慕洪涛,虽然他的父亲顶多只有三天的寿命,但最起码陪伴着他儿子这么多年。可他薛逸清呢,从小到大就没有见过父母是什么样子。顶多是三岁之前,自己又没有记忆残留。
若是现在能让他薛逸清见到自己的父亲一面,哪怕是一张发黄的照片,或者是沙尔行星上面的雕像,就算要他薛逸清减寿他也愿意。可惜,这种要求实在是太过奢侈,谈何容易。
出于一种仁道,薛逸清当即答应了洪涛的要求。洪涛显然没料到薛逸清会这么爽快,居然连一点推脱之辞都没有。
“不是要去医院吗,我们现在就去吧。”薛逸清不喜欢拖拖拉拉,这件事若是不做好就会一直困扰他。说句难听了,自己已经答应了洪涛,如果去晚了洪涛他老爸没撑过去的话,自己将会成为一个失信的人。薛逸清不想变成一个自己最恨的人,这些原因才会导致他如此的急躁。
洪涛赶紧应了一声说道:“医院不太远,就在这附近。我刚才就是因为我父亲的事一个人蹲在路边哭,真是丢脸。虽然我知道男人哭泣是一件可笑的事情,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哭泣并不是可耻的事,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只不过,我自己不会哭罢了。”薛逸清淡淡地说道,他不是霸道的人,对于哭泣的男人顶多也就是心里不爽,表面是绝对不会显露出来更不会因此去嘲笑别人。
“既然就在附近,我现在刚好也有空,咱们这就去医院让你父亲见我一面吧。”薛逸清耸了耸肩说道。
洪涛立即点头说道:“谢谢你学长,我们现在就走,很快就能到了。”
于是,原本被穆星河赶出大宅的薛逸清尚且有点心情郁闷,再经历了这件事后心里的抑郁没有减轻,反而更加的凝重了。
洪涛的话果然不假,薛逸清跟着他的脚步沿着这条路向前走了三四十米,一家名为仁德医院的建筑物便出现在了二人的侧面。
“仁德医院。”薛逸清抬头喃喃地念道,医院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地方,是一个能让好多人重获新生的地方。可是自己心里的病,又有谁能够治好?能治好他的药方,又存在什么地方?这种种的一切,对薛逸清而言好似一片摸不着的浮云。
虽然医院是一个神圣的地方,可这次薛逸清不知道是何原因,自己对它有种抗拒的感觉。
抗拒归抗拒,答应了别人事还是要去做的。于是,薛逸清只好硬着头皮跟着洪涛走进了洁白光亮的医院大厅。
“我父亲在三楼的重症监护室,我们搭电梯即可。”洪涛轻车熟路地说道,并在前带头领着薛逸清走到了电梯处。
等了一会,电梯从上层降下。一直到了一楼停下,电梯门随之缓缓打开。里面走出一群的人,紧接着薛逸清和洪涛又跟着一群人走进了电梯。薛逸清不禁苦笑了一声,也许这就是医院的厉害之处。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