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队叫花子。领头的说话那人,虽然衣着破落,到处打着补丁,却是少见的美男子,只见其剑眉直插双鬓,鹰目炯炯逼人,嘴角含笑,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态,手上拿根行军棍,倒提着走来。
这边那守门官兵立刻向那人行礼道:“原来是解大人,失敬失敬。这两位公子既然是解大人的熟人,便不用检查了。得罪得罪。”
两人随之进了城,东方笑向游返介绍道:“这位便是丐帮帮主义子解军解大人,朝廷御封的七品忠勇校尉。”
解军笑骂道:“东方兄又来调侃我,那都是唬人的头衔,怎唬得你东方公子。总算你有心,此次我义父寿辰,邀请了众多江湖朋友,若是你缺席了,我可找不到喝酒的对手了。”
两人哈哈大笑,相见甚欢。东方笑又介绍了游返的来历,解军连道久仰,却未曾放在心上,只与东方笑交谈。
解军邀请两人去痛饮一番,东方笑道:“今上赐婚于你,尚未大婚,景陵郡主名声甚好,怎由得你这浪子流连市井。”
“我这浪子出生市井,浪荡惯了。既然尚未大婚,趁郡主手短管不到我,何不多逍遥一番。”那解军大声说话,形状果真放浪,也不管路人侧目。
经两人对话,游返这才知道解军当年在城郊巡查时,救了八贤王之女景陵郡主的芳驾,便意外成了郡主驸马,此事也成了朝野一段佳话。此时八贤王虽然不如太宗朝的八贤王有分量,总是太祖一脉相传,当今天子仁厚,赵氏宗亲无不受到宽待,这八贤王一位也便继承了下来。
东方笑婉拒了解军邀请,与游返风尘仆仆到了龙门派驻地。
那住所于太平桥附近,邻近南天门的街市,是一落三进的宅院,外表有点老旧,门口挂了幅对联,透着一股酸气,像是衰败的书香门第,绝看不出是武林门派。
门口守卫见是少门主,忙热情接待,通报了管事。随后迎出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头,正是东方卓心腹刘叔。一番介绍后,游返便暂时寄住下来。
一番梳洗,听着外头喧闹声,游返便想外出逛逛,正好东方笑也有此意,便结伴同行。两人从住处出发,往内城走去。
此时将近黄昏,若是西域,店铺人家早已关门歇息,汴京内城仍是人声鼎沸,来往不绝。
游返饶有兴致地看着街头卖艺,一对父女表演喷火碎石,游返闻所未闻,瞧得入神。待表演结束,众人纷纷鼓掌,却鲜有人打赏。游返伸手入怀中取钱,却摸了个空,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东方笑见其神态有异,询问原因。游返苦笑道:“前面兴庆闹贼盗,我不敢大意,便将钱袋随身携带,没想还是丢了。出门前还检查过,怎么突然就不翼而飞?”
东方笑脸上露出古怪神态,说道:“汴京鱼龙混杂,妙手空空的高手可多的很。你刚刚有无见过一个矮小的小老头,或是瘦瘦高高的书生,是否被人借故磕撞过?”
游返回忆了片刻,摇了摇头,苦恼不已:“这倒是没见过,我一直看着左右风景,却没提防着道。莫非是刚刚围观表演时,人挤着人,给趁机摸了去?”
东方笑思索片刻,成竹在胸道:“我知道有一人可能是那元凶,你且随我来。”
游返又惊又疑,便跟着东方笑一路走去。
此时天色昏暗,华灯初上,喧闹之声略减,走在街上,阵阵饭香袭来,游返忍不住肚中打鼓,却想若是在汴京有栋屋子,每日饭后出来闲逛,真算惬意。又想起丢失钱袋中尽是自己变卖来的钱财,不由担忧起来。
左拐右绕,东方笑引着游返进了一间酒楼。楼下大堂哄哄闹闹,上了楼,却极是清净。几个卓桌上三三两两均有人窃窃私语,咀嚼文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