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木头筹码换成了三瓶酒,放在两女面前。科波菲尔家族提供的烈酒,里面混上了甘甜的油脂与果汁,喝起来倒是颇为可口。
“我来吧。”
阿卡尼斯自告奋勇,揽下三瓶一指高的酒,在埃伦娜的抗议下,才不情愿地递出一瓶。喝光后,她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我得去歇歇,到厕所里吐一吐。”
被埃伦娜扶着的苍狼说着,
蓝眼的好友,边扶着她走,边不停地唠叨着让她注意,醉了要保护好自己云云。
好不容易到了女厕,阿卡尼斯打开门,对着白净但有股浓浓酒味的马桶,张开嘴巴,发出呕吐的响亮声。
“A娜,好点了没?”
“嗯,好了不少。我想去躺一会儿。”
阿卡尼斯盯着镜子中神智清醒的自己,正如同她没有想到进城之后,最大的困难便是工作一般。到了宴会后,埃伦娜就好像一只护着小鸡的母鸡,一直陪在她这新手旁,她好不容易用酒骗了埃伦娜,让她以为自己醉了,让自己有足够的理由,独自行动。
出门后,她被埃伦娜扶着到休息室,那里的沙发都躺着闲聊的人。对于许多初来咋到的女人来说,能与贵族们一起玩耍,真是一件不敢想的事情,因此大多数人小心翼翼,又或是拼命地讨好任何一名衣着华丽的男人。
埃伦娜拜托了一位认识的人,看好躺在沙发上的A娜,她还得去品尝新的点心呢。
三分钟后,苍狼瞧好了她与一名男人交谈的时候,偷偷地溜走了,溜到了后花园一处寂静的地方。这里气温温暖,乔木与灌木不曾褪下绿色,绿草上铺着块块黑色石板,男男女女成对,走在路上,向各个寂静的方向出发。
耳朵敏锐的阿卡尼斯,捕捉到了空气中遥远的呻吟声。她摇了摇头,不知道十月后多少私生子诞生,为小说家提供素材。当然更多的是吃痛的叫声,那多半是笨手笨脚的姑娘,用针扎自己指头时,用力过猛。在若菲亚帝国,有一种浪漫的做法是交换血液。在这它的实际用途是,给男方一个重要的参考,参考标准来自于《血缘学》。
她脱下身上的礼裙,飞快地换上了棕色亚麻衬衫,用布条固定好自己的胸乳,再用一块灰色的布遮住脸,腰间的皮带上挂着一个魔法弩,把史比的羊头戒指戴好。十分钟后,谁都不知道有位女人,偷偷的越过围墙,警报魔法没有发出一点叫声。
与欢乐的海洋,仅仅有一墙之隔的科波菲尔府邸,安静得让人惊异。这的府邸大体呈长方形,高四层,底部由立柱支撑。它已有几个世纪的历史,在岁月的重压下略显倾颓,它周围环绕着植物茂盛的花园,四面都是十二尺高的石墙,三层那几扇紧闭的窗户中隐隐透出琥珀色光亮。
阿卡尼斯落在夜幕下潮湿芬芳的花园中,一动不动地专心聆听,没有危险。
她隐藏在阴影中,检查了下,一层楼的门窗,皆已经锁好,她不想用自己半吊子的开锁技术,去挑战传说中的防盗机关。万幸的是,科波菲尔家族不是地位高到,必须时刻担心暗杀的贵族。因此,他们对高度有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阿卡尼斯将手脚牢牢插进光滑冰冷的墙砖缝隙,小心谨慎地往屋顶爬,一层,二层黑呼呼的,三层的光亮来自于北侧的房间,苍狼小心翼翼,一路向上,翻过屋顶矮墙。这是她第一次潜入,心脏兴奋得怦怦直跳。她忍不住看了下,一旁欢乐的海洋,用心聆听,万幸的是嘈杂的人声里,没有埃伦娜焦急的呼喊。
双月在薄纱般灰云后若隐若现。在她左侧,卡莫尔城如同一位隐在黑暗后的巨人,六座高不可测的高塔直入云霄,犹如天穹前的几道黑影。附近炼金球透出的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