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星牙独自来到大楼四层的院长爷爷办公室,可是院长爷爷不在;中午的时候,院长爷爷依然没来;下楼时,星牙遇到打扫的护工阿姨,阿姨告诉星牙,自从牧天被抓走后,院长爷爷已经几天没来孤儿院了。
卧室中,哈尔也开始查看特警资料,因为和星牙交谈后,他才人认识到自己对特警选拔一无所知,看了往年的选拔资料后,他才明白自己要去参加选拔,帮助牧天哥哥的想法有多幼稚。
晚餐时,星牙问杨妈妈院长爷爷什么时候回来,可是杨妈妈也不知道。
十点前;脚步声来到了卧室门外。
“你找我吗,星牙?”
门打开,院长爷爷看上去风尘仆仆。
“是,院长爷爷。”
星牙走出卧室,接着走向了走廊。
院长爷爷跟着他,看起来星牙似乎要单独和他聊天。这几天,院长一直在外面奔走,希望可以通过一些手段减轻牧天的处罚;毕竟受害人家族势力庞大,很可能导致牧天受到不应有的处罚;院长爷爷在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保护牧天。可是今天早上,院长爷爷得到的消息是,牧天的案件被突然调往天上城;院长虽然想不明白原因,但是牧天的案件被调往天上城后不管怎么判定,受害者家族的势力还不足以影响外星治安员的判定——本来牧天这样的暴力事件,应该在第8区特警下院的法庭审理。
走下走廊,来到湖边的草地上,院长爷爷看着星牙,猜测可能是关于牧天的事情。如果星牙问的是牧天的情况,院长已经想好如何安慰他。
星牙静静的站着,一直没有发问;院长爷爷的表情却不知不觉严肃认真起来,他渐渐感觉到星牙的问题会超乎意料。
“院长爷爷,我是怎么被孤儿院收养的?”
院长爷爷心中一颤,星牙问的这个问题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或者说他完全没想到星牙会问他这个问题!
在院长爷爷的一生中,被无数个孩子问过这个问题,为了不给孤儿带来悲伤,不让他们对自己的生命失;院长爷爷总会认真的思考,解开过一个个孩子的心结——很多孤儿院的孩子觉得自己是被抛弃的生命,没有存在的价值。5、6岁时,哈尔问过,鸣雷也问过,孤儿院的其他孩子都问过,只要孩子懂事后,他们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是很正常的诉求。本来星牙也该问,但12年了,星牙从没问过一点关于自己身世的事情;几年前,院长爷爷总是等星牙问他,可是时间久了,院长爷爷感觉到星牙很特别,慢慢的,反而觉得星牙不问是正常的。
星牙之所以从不问自己的身世,是因为星牙内心深处认定自己的身世一定很坎特,既然自己在孤儿院长大,那父母就放弃了他,追问自己身世,也改变不了什么。但他今天之所以问院长爷爷这个问题,是因为他和哈尔已经决定去参加特警选拔,参加选拔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并不知道,而且一旦离开了孤儿院,可能再也没有机会问了。就算知道身世改变不了什么,但他却无法控制内心想知道自己身世的渴望。
“跟我来。”
院长爷爷走向了通向主楼的南北走廊,2个人走过了主楼大厅,接着走过前院的草地,来到了孤儿院的大门。
不知道不觉间,天空又飘起了小雨,这让院长爷爷想起星牙被送来的那个夜晚。院长爷爷年轻时是一名蓝星职业军人,因为见多了可怜的战争遗孤,退役后选择去照顾孤儿,并在很多人类孤儿院呆过,13年前,51岁的院长爷爷应邀受聘于一家孤儿基金会,来到这所偏僻的小外星孤儿院做院长,那时候孤儿院非常小,只有他,一个护工阿姨,牧天和另一个比牧天大2岁的外星孤儿库克;孤儿院的房屋也只有后面的几个屋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