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初夏,天气晴朗,一所高等院校的球场内。
“老金,这里这里,传这里……,哎?我去……”,球场上一个穿着利物浦红色18号球衣的球员停球失误,一脸丧气的直摇头。
他叫马克勤,三十出头,看起来像二十多岁,一头碎发显得人很精神。
“你丫行不行啊,两年没踢就完犊子了”,看着明显比马克勤要壮一圈,被叫做老金的哥们走过来一阵幸灾乐祸。
“马失前蹄,意外意外,老子几年没这么跑过了,一时脚生”,马克勤说着还喘了几下。
他从小到大一直在踢球,只是脑子明显比身体要好使,上学的时候还能混个班队、系队主力,工作以后一不运动就彻底当健身了,什么油炸丸子、球感全丢到了姥姥家。
毕业以后,为了户口进入一家初创公司,面临的除了绵绵无休的加班,还有无休无止的出差,一入侯门深似海,薪水是一级一级的涨,位置是一层一层的升,时间却越来越少,到最后就成了机器。
陪着公司走过了将近十个春秋,职业上遇到了天花板,公司发展到了瓶颈期,家庭也没有那么和睦,很多糟心糟肺的事儿好像都在马克勤三十出头这几年陆续而来,搞得他很是压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提前遭遇了中年危机?
对自己一发狠,不顾家人的反对、领导的挽留,毅然就辞了职,准备梳理一下过去的十年,放松一下,换换心情。
刚才说话的老金和马克勤同命相连,是他的球友,十多年在国企呆的无聊透顶,生活就像一部肥皂剧,刚看到第一集就他么知道大结局了,觉得特没劲。
他和老金以及几个朋友习惯到学校踢踢场子,既是锻炼也是发泄。
马克勤正低头瞎想着往自己半场回防呢,突然老金来了一嗓子:“艹,老马,看球~~”。
“嗯?”,马克勤纳闷一抬头,“Duang~~,啊~~”
“我去~,哥们,对不住啊,没事儿吧”,一个挺黑壮的小伙子一脸抱歉的跑过来。
马克勤捂着眼睛,“我日你大爷的小姜,我今年都碎了三副眼镜了,这是最后一副”
“不是故意的,纯属意外”,小姜一脸讪笑着说道。
“刚才你想逑呢,活该不是~”,老金一脸鄙视。
“日啊~,流年不利,不踢了不踢了,看不清了“,马克勤看着半路夭折的眼镜,“艹,几千大元,早知道配个便宜的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也快中午了,走吧,门口撸个串儿去~,整点啤酒解解渴。”,老金抹了一把汗说道。
“走吧,还好宝岛眼镜的积分还能免费配一副。”
两人到场边换了衣服,就径直奔校门走去。
人一剧烈运动刚歇下来就会感觉稍微眩晕,尤其是近视眼没戴眼镜的时候,特别容易烦躁不安,看什么都没跟脚,加上最近万事不顺,马克勤心里就有点烦躁。
朦朦胧胧看着这片球场,突然想起了大学在草地上撒野的时候,在场边热情加油的女同学,在理科院校,她们稀有而且不漂亮,但全部高智商!
现在已经全部升级为娘,物是人非,时光荏苒,呸,真俗,但那时那景就好像一抹阳光,勾起了马克勤的嘴角!
很多时候,我们偶然间回忆,才会发现原来没注意的哪个犄角旮旯藏着温馨和欢乐。
就像老狼写的那样:我也会偶然间想起,曾经爱哭的你。
心中那片柔软,永远留给最纯净的时光。
……
说起足球,马克勤踢球很早,原还是因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