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从里窜了出来,看到不认识的马,先是狂吠,任平沙从上面下来,抱下云无恙,烧饼才开心起来,扑到两人面前跳跃撒欢。
“任大哥,这屋子没有楼梯,要么坐这个大吊篮,要么顺绳子从那枯树正对的窗口爬进去,要委屈你了。”云无恙扑闪着眼睛道,她口里所说的吊篮,就是那个棺材。
“天晚了,早些休息,我就送你到此吧。”任平沙道。
“你闻了那个药粉,又吸入了黑雾,人会犯困嗜睡,没多久就要睡着了,马也一样,荒山野岭,若遇到野兽豺狼可怎么好。”云无恙有些着急。
任平沙的确觉得有些困倦,马儿低着头,眼皮几乎睁不开来,看来也真困了,便点了点头,将云无恙扶到棺材中躺好,烧饼忙不迭地也扑进棺材里。
云无恙拉着从树屋垂下的一根绳子,用力向下拉,那绳子连着树屋上密密麻麻一堆的滑轮,棺材被她拉的缓缓升了起来,不一会便吱吱悠悠地停在了树屋上。
任平沙虽然一跃就能跳到树上,从窗口进去,可还是规规矩矩地进了一回棺材,将自己拉了上去。到了楼上出了棺材,就到了树屋的小厅,只见屋里的桌椅橱柜非常简单,都是没有刷漆的原木所制,看起来有一些年头了。
云无恙拄着一根老拐杖,想必是她师傅的,有些羞赧地说,“任兄快请坐,不是我小气,这窗外的树上虽然遍结果子,却不能吃,是有毒的。恕我招待不周,家中只有些干粮肉脯。”
“姑娘不必客气,这树屋和面具,可都是你师傅造的?”任平沙抚摸着桌上木材的纹路,笑问。
“树屋不是,师傅说是他师傅传给他的,面具是师傅所做。”云无恙的真容上涂了很多黑灰,没来得及洗干净就戴了面具,甚觉不适,就轻轻揭掉了脸上的面具,拿手巾擦了擦,污垢退处,露出的绝美容颜让任平沙心神一荡。
“这个面具,是我师傅照着自己的模样做的。“云无恙看他还是呆呆的,补充说。
“用这棵树的树胶?“任平沙指了指窗外。
“对。这树胶非常厉害,别看只是表面薄薄一层,纵使野狼粘了上去,也挣脱不了。就是不好采。”云无恙坐在椅子上,轻轻荡着没有受伤的一只脚。
任平沙忽然感觉一阵困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他所闻的药粉虽让人免于头疼,却会十分嗜睡,非睡上十来个时辰醒不了。
“任兄,你在我师傅床上睡会吧。”云无恙指指墙角的一张小床。
“失礼了,我打个盹。”任平沙像踩着棉花一样,走到床边,栽倒在床上就沉沉睡去了。
云无恙犹豫了一下,轻轻给他拉好被子。一瘸一拐轻轻上了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