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子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神气,他被人捆住手脚仍在大厅中央,有恶作剧者在他硕大的鼻子上穿了几根银针,将他的鼻孔牢牢封死,如此一来他不得不使用嘴巴来呼吸。
他的鼻子很大,嘴巴却很小,似乎从口中吸入的气体并不足以维持身体中必须的氧分,他的呼吸急促紧张,就像是一个人临死前的喘息。
这场战斗并不均衡,钩子的手下明显要比那些被囚禁的战士多许多,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而那些血腥矩阵的战士则浑身带着伤,很多人甚至面黄肌瘦,有营养不良的表现。
可就是这样一场不公平的战斗,血腥矩阵的战士们团灭了钩子所谓的精英部队,这其中气势起到了决定性作用,为了挣钱而战斗和为了自由拼搏在精神状态上完全不同,当死亡无比接近时候,没有人再愿意为了每个月的那点薪水而丧命,钩子的卫队中绝大多数人都选择了不战而降。
夏飞指着鼻青脸肿的钩子说道:“你不会是要把他送给我吧?我对他没什么兴趣,倒是你们被他折磨多年,理应由你们决定他的命运。”
屠夫大笑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推辞了,兄弟们!把他押出去,随意处置!”
看屠夫说话的口气俨然已是这群战士的首领。
“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孙子!我受的苦今天要加倍还给你!”
众人大声嚷嚷着把钩子抬出大厅朝地上一扔,于是一场血腥的盛宴开始了,心中的怒火需要发泄,而钩子则是战士们最好的发泄对象。
大厅里只剩下夏飞,沈冬和屠夫三个人。
夏飞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想先回去了,屠夫大哥,你也尽早和家里联络一下吧,这么多年了,家里人一定很担心你。”
屠夫点了点头,“家是一定要回的,这件事稍后再说,你先跟我来。”
三个人出了大厅径直向后院走,钩子这所宅子凡事都占了一个大字,偌大的后院中居然有一座山,这可不是一座观赏用的假山,而是真的山,树木花草,溪流飞溅煞是好看。
山上有一股清澈的泉水流下,形成一道宽度不过半米的小瀑布,山脚下还有一池清水。
屠夫领着夏飞和沈冬来到这处水池边,单手指向水中道:“这下面便是钩子藏匿财产的地方,大部分早已经被人抢光了,不过还有些不错的东西,这次我们能够脱困全赖你的计划,所以兄弟们商量着找个机会报答你,东西不多你可千万别嫌少。”
夏飞微微一笑道:“金银财宝之类的东西越多越好,我才不会拒绝,不如咱们下去看看吧。”
深深吸了一口气,三个人跃入水中,只见水池深度约莫三十七八米,侧壁被开了一道小门,其大小仅容一人通过,模模糊糊的灯光从里面照射出来。
游过这门又是一处人造水池,夏飞浮出水面观望,一座高度达到十几米的黄铜塑像矗立其间,浑身上下镶嵌满了各式宝石,不过这些诱人的石头早已经被人挖去,只留下一身的窟窿。
四周空荡,空气循环系统不知主人已亡,仍在不觉疲倦的工作。
“血腥矩阵一乱钩子的手下便开始疯抢这处地方,大多数东西都是被他们抢去的,幸好我们发现的及时才从他们手中留下一部分,若不然这里只怕早就被抢空了。”屠夫说道。
夏飞点了点头,“这大概就是枭雄的悲哀吧,钩子太强势了,以为每个手下都会服从他,殊不知这种服从来自于对他的恐惧,一旦钩子无法再以自己的强势震慑部下,也就到了他灭亡的时候。”
屠夫似懂非懂,他拍了拍夏飞的肩膀,“来吧,我给你看兄弟们留给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