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这玉简跟师有道给自己的那枚虽然样式不同,但想来功用应该是一样的,都是用来求救的。鹰鼻男子偷偷捏碎的玉简,自然是向帮手求救了。孟南大怒,这人口里不一,刚刚还跪地求饶,暗地里却搞如此勾当,多半刚才说没抓自己爹娘的话也是骗自己的。盛怒之下,又是一脚,正中鹰鼻男子的胸口,只听得咔咔几声,鹰鼻男子的胸口凹进去好大一块,胸口肋骨尽断,登时气绝。
孟南一怔,盛怒之下,这一脚力道没掌握分寸,竟然失脚踢死了他。没能问出关押父母的所在,心里不免有些遗憾,可转念一想,这帮强盗久居此地,根深蒂固,父母多半就关押在他们的老巢里,三哥或许知道他们老巢的所在。又想不知道这人是不是这帮强盗的头头,但既然他捏碎玉简向人求救,那么多半就不是了,充其量是个小头目而已。
这时,三黑子带着十数个村民围了过来。当头的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弓腰驼背,满面皱纹,正是里长,孟南也是认得。
三黑子喜道:“你真是太厉害了,太了不起了,一个人就把狗强盗们都打跑了……!”一把拥住孟南,连声音都变了。
那里长眼含泪花,伸出颤颤巍巍双手抓着孟南说道:“英雄……英雄救了我们,恩人呐……小老儿无礼答谢,在这给恩人磕头了……!”便要下跪,孟南急忙相扶。这里长乃是村里长辈,跟着孟南家也有些远亲,亦是族长,孟南哪里敢接受他的礼数。那十几个村民也围在孟南四周,齐刷刷地跪了下去,不住口地呼着恩人、英雄。
孟南哪里经受过这个,急得满脸通红,搓手道:“大家快起……那个……我……。”他本就嘴笨言拙,心里一急,也跪下去。
那里长大惊:“恩人快快起来,折煞小老儿了。”三黑子笑道:“他是孟南呐,南头孟大叔家的孟南啊,学成本事回来了!”众人闻言惊喜交集,都道:“太好了,孟南学成本事回来了,这下可有人给咱们撑腰了,再也不用躲着那些乌龟王八蛋过那窝囊的日子了。”“让龟孙子把抢了咱们的东西都乖乖地送回来,奶奶的,咱们也风光一把。”“杀人偿命,孟南呐,你得给你赵三叔家的狗娃报仇啊!”突然一人大哭起来:“孟南你可下回来了,你再不回来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了,大伙儿都非得饿死不可啊!”……
几个人跑回去大叫孟南回来了,好教所有人知道这个喜讯。
那里长扶着孟南的双臂,上下观瞧,嘴里不住地道:“是孟南,是孟南……,终于把你给盼回来了,你可得给乡亲们做主哇……咱们让那伙狗强盗都快逼死了!”三黑子道:“孟南是咱们自己人,岂有不帮咱们的道理?”
村里的人闻讯都围了过来,就连刚才被强盗打伤的也被人搀扶着挣扎着走了过来,将孟南围在中间,七嘴八舌的述说着这几年来的苦难,说到伤心处,更是痛哭不已。
先遭天灾,又起匪患,原本幸福安逸的农家生活一去不返。这其中经历了几多亲人友伴的死别,非人的磨难,艰苦的生存着,人间辛酸几乎偿遍。而孟南的回归,却让处在绝望中挣扎的村民们又看到了希望,那是对美好未来的憧憬,是生的希望,期待着孟南可以将那记忆中的幸福平和的生活再带还给他们。
大富站在高处,眼见孟南威风八面,一个人便将数十强盗打跑,惊讶的不得了,胆气一壮,也跑了下来,挤进人群抱着孟南大叫。众人兴奋了半天,在里长的示意下逐渐散去,里长带着孟南在村里的几个长辈的陪同下走进一个由木头搭建的简易房中坐下。村民为了躲避强盗的骚扰,时常转移居住地方,可不知为何,强盗只要愿意总能找得到。
里长倒出一碗清水递给孟南,叹道:“现在不比从前,好东西都让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