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茹见孟南并未在意昨日之事,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重重的点点头道:“公子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劝他的。”心里却不以为然,回想起昨日那蒋家之人,心道:“不知孟公子做了什么事,竟惹得蒋家的人追杀。欧阳虽然将其灭口,余人杀了个干净,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早晚会被蒋家的人知道,早一日离开回到神州,便多一份安全。
试探着劝说孟南,孟南却摇头道:“我答应了人家的事还没办完,怎能言而无信,这就回去?”
阿茹知道孟南心思单纯,怕他受到歹人的蛊惑,胡乱做出承诺,做出傻事,便道:“孟公子的事阿茹本不该过问,可是公子有没有想过,那人怎么自己不去办,却来求助公子,莫不是有什么隐忧?西域地界鱼龙混杂,又时值大战之际,咱们神州人士在这地方乱走可危险的紧呢,还望公子三思而行。”
孟南道:“那人……那人已经死了,临死前将这事的前因后果都说与我知,托付我一定将这事办到。即便我没应承他,知道了这事也一定会去帮他,毕竟这是好事,办成了对大家都好。”
阿茹听了越加奇怪,问道:“什么事这么重要,公子能跟我说吗?”孟南想了想,摇摇头道:“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我答应了那位前辈,对谁都不能说的。”心里却不由想起昨日的那些人来: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带着送给魔君的信笺?连他们都知道了,我不告诉阿茹姑娘,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我的气。
阿茹轻咬嘴唇道:“公子应了宗主的事也还没办,时过多日,想来宗主也已经到了望州城,不如公子先随阿茹回去,待办完了宗主的事,到时多派些人手跟随公子再来西域去办那人的事,怎么样?”却见孟南闻言,不住的挠头,想是心内也有些纠结。
阿茹心想只要能劝孟公子回去,即便言语上有些不敬也顾不得了。又道:“应人承若有先有后,先办完宗主的事,也不算公子对那人背信。”孟南仍是摇头道:“奇人前辈的事是个人的事,拖一拖也无妨。而那位前辈托我的事,可是关乎天下兴亡的大事,半点也拖不得。”
阿茹一愣,心想孟公子虽然是大派出身,却不得重用,本领有限,年纪又轻,更缺少行走江湖的经验,什么人会派他去办什么关乎天下兴亡的大事?实在蹊跷。想了想,便道:“既然如此,那就依公子的意思吧。”
孟南面现歉然之色,说道:“等我办完这件事后,我一定先去找奇人前辈,无论他有什么困难,我都会全力以赴帮他,你放心好了。”
阿茹微微笑道:“公子倒也无需如此,公子既然分不开身,我还有一个办法,可让公子将这两件事一起办了,既不会耽误那人临终前的嘱托,也不会耽误了宗主的大事,也算两全其美了。”
孟南闻言一喜,连忙问道:“是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
阿茹暗道一声惭愧,欺孟南性子淳厚,本不该如此,可事出无奈,别无他法,便道:“我即刻修书一封,将公子的行程目的告与宗主知晓,请他前来与公子会合,这还不算两全其美吗?”
孟南一拍手掌,叫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忽的眉头一皱,声音又低了下来,道:“可是边境在打仗,信未必能寄得过去啊,这样只能再烦劳阿茹姑娘跑一趟了。”
阿茹美目一眨,嘴角微微翘起,纤手伸出,只见手掌之上放着一物,色呈土黄,形似飞鸟,却头生一角,大小不过寸许。孟南不知此是何物,捏拿起来,感觉像是木头做的,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阿茹道:“它叫木端,可日行十万里而不需休息。”孟南大奇,道:“这小东西有这么厉害?”拿在手中翻看,除了样子有些怪异,却也没瞧出什么特别。阿茹道:“以它传信,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