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左鹤天资本高,少年时又偶得奇缘,修为大涨,年纪轻轻便接掌左家家主之位。不过才几十年的工夫,便将原本籍籍无名的左家带进名门大派的行列,由此名动西域,威震一方。
那一众武人均想:那欧阳白清虽也是少年成名,连克强敌,更与大名鼎鼎的地域使战个平手,足以震动江湖。但是比起成名已久的左鹤来,只怕也要逊色一些。
阿茹饶是早有准备,此时面色也不禁微微一变,毕竟左鹤这等人物,得亨盛名,绝非偶然。涂莹更是惊疑不定,前后左右瞧了又瞧,却见不到熟悉的身影。
孟南道:“左老前辈是说我杀了人?恐怕是弄错了吧。”
左鹤嘿嘿冷笑,“原来你也识得我的威名。”说着用手一指欧阳白清,道:“他杀我族人,你与他一路,也脱不了干系。”孟南一愣,不由转头望了一眼欧阳白清。
欧阳白清斜着眼瞄了孟南一眼,心道:“最好你怕惹事,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我,这样我再杀你时,茹妹也没了理由阻拦。”当下不言不语,默不作声。
孟南道:“欧阳兄杀了你的族人,是他的不对,但是事出有因,也不能全赖欧阳兄。你的族人想加害于我,欧阳兄不得已才下了杀手,他若不起歹心,好端端的欧阳兄又怎会杀他?”
左鹤闻言大怒,喝道:“放屁,照你这么说,反倒是我的人错了?哈哈,天下间岂有此理?杀人的没错,被杀的反倒错了。一派胡言,强词夺理!”
孟南道:“事情皆是由他的贪心所引起,自然是他有错在先,一味的诬赖旁人的不是,这又算什么道理?而且左老前辈管教无方,至令族内子弟误入歧途,也需自省,以免其他族人步其后尘。”
这一番话,只说得左鹤勃然大怒,火冒三丈,他纵横西域多年,便是齐秦荣这等大能也得给他三分薄面,孟南一个乳臭味干的后生晚辈竟也敢口出狂言,教训于他,焉能不怒?不由连声大骂:“放屁,油嘴滑舌,一派胡言……”
那一众武人听了,不由暗暗好笑,但慑于左鹤之名,却不敢表露出来,均想:江湖传言孟南为人木讷,不善言谈,原来都是放屁。三言两语便将左鹤讥得体无完肤,铁齿铜牙,也不过如此罢了。
阿茹与涂莹更是掩口轻笑,心想孟南一向寡言,可真个说将起来,还真是句句要命,令人辩驳不得。
他们哪里知道,孟南木讷,不善言辞倒是不假,可是心中所想,全是人间正道正理,绝不偏谁一分一毫。既是公正之言语,自不会有应对之词,因此显得词锋凌厉,也就毫不出奇了。
阿茹低声道:“公子,那左鹤是怕出师无名,想寻个借口,免得落个以大欺小的恶名,即便欧阳不杀他的族人,他也会想出别的借口对付咱们。又何必非要跟他辩个明白。”
孟南点了点头,他早就知道左鹤来此的目的,可是甫一照面,那左鹤于此却只字不提,只说自己等人杀了他的族人,先占了道理。孟南下意识的分辨两句,心里的思绪也不由自主的被他引了过去。此时经阿茹提醒,方才回过味来,说道:“既然左老前辈也是为了那封信而来,在下也得奉劝几句,以免重蹈贵族人覆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