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虽然神奇,但对方的师尊如果真是想象之中的那种大能,指不定会在项杨的意识中布下什么禁制,还问下去,很可能就会触动。
倒也并非他故意要刺探项杨的隐秘,只是此事实在太大,不由得他不小心。
这战阵流行了那么多年,除一些细节之外,从未有过任何变化,一个年纪轻轻的结丹期修士能有此创举,这事情怎么看都有些古怪。
两人一问一答,项杨回答的滴水不漏,老人暗自点头,心中原本便有的判断也更加清晰了起来。
半晌之后,他轻轻一笑,手指从玉案上收回,那锵锵的声响一停,项杨的眼神一清,但似乎根本未曾察觉什么,就好似刚才的对话原本便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一样。
老人拿出了一块令牌,笑着递了过去:“小家伙,如若那些战阵真的这般神奇,这次蛮乱之战之后论功行赏,你当居首位!此乃我天湖仙宗的供奉令,持此令者便是天湖仙宗的贵客!你且先拿好,至于其他条件,你尽管说来,只要能办到的,自然也不会亏你!”
这块令牌其实并不在原本的打算之内,整个天湖仙宗之中,这样的令牌只有十块,只有排名前十的真君才各有一块,很是珍贵。
但他对着一个后辈用了惑心的秘术,心中难免有愧,再加上他此时已经认定了项杨的身份,用一个供奉之位来拉拢住他也算值得。
项杨接过令牌,看似铁铸,但入手温润,一面用古篆雕刻着云湖两字,另一面则密布着精巧的阵纹,元气波动很是强烈。
这令牌竟然是件护身的高阶宝器,不愧是北神州三大宗门之一,出手不凡。
小半个时辰之后,他从密室内走出,玄湖真君竟然送至了门口,德馨夫妇正守在外头,连忙行礼,论地位,五阶真君远在他们之上,论辈分,他们两人的师尊乃是这位真君的师兄,也得叫一声师叔。
此时见到项杨和自家长辈相处的甚好,德馨刚松了口气,便听玄湖言道:“项小友日后便是我天湖仙宗的供奉了,不过他毕竟修行日短,修为尚浅,此次蛮乱之战,你们俩个需得保护他的安全,不得怠慢!”
“真君竟然将自己的供奉牌都给他了?”德馨又惊又喜,玄湖真君进入五劫已有数百年,这块供奉令牌一直未曾送出,此时却给了项杨,可见对他的看重了。
不过想来也是应该,这次蛮乱之后,这小家伙定然名传四海,虽然如今修为还不高,但是日后前途无量,再加上他身后隐隐约约的背景,一面供奉牌,不亏。
项杨心情也不错,虽然面前这老人对自己用了些手段,但是身居高位行事谨慎也在情理之中,只要其心非恶便可,更何况,魂技在身,这种手段对他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方想告辞离去,忽然天空一暗,一个声音滚滚传来。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