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阎君昊自己心中确信无疑,那就好办了。
想通此节之后,方中锦忽然淡淡开口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是仇松鹤害的你。难道他对你的教养恩情都不顾了吗?”
阎君昊定定出神,听了他这样的问话,情绪一下激动了起来,喉头反复浮动,血红着眼睛说道:“教养恩情!我不过是他图谋私利的棋子罢了!
我本来出身不低,想要学武,什么样的师傅请不来?他五岁把我带入华山,我自幼离了母亲怀抱,也没了在父亲面前表现的机会。
这是他斩断我退路的第一条毒计!从此以后除了跟着他混江湖外,也无法回去继承家业。几个弟弟早把我当眼中钉肉中刺,父亲心中也没有我的分量!”
方中锦见他急气攻心的样子,知道他说的都是心里话。便存心继续激怒他道:“话不是这么说。当初你入了武道,便已经算不得凡夫俗子。
武学毫无止境,什么扬名立万,载誉江湖都是次的,光是强身健体、益寿延年这一条,就不是俗夫庸人求得来的!
要我说,当王公贵族自然好,做个侠客隐士也是人生一条惬意坦途。“
阎君昊听了他的话,果然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哼,说道:“好啊,扬名立万、强身健体。你看看如今的我!”
说罢他激动地用手指指着自己一张枯槁骇人的面孔,又问道:“你看哪一点与如今的我粘的上半点关系?
我这一生是毁了!文不能文、武不能武!毁了!”
方中锦见他情绪已经达到顶点,恐怕理智也不存什么。
他最终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不瞒你说。我确实与鹿儿师妹有过几次交情。她从前与我也有几次谈得颇为愉快。只是那都是过去了。如今她做了掌门夫人亲传弟子,便已经不再愿意理我……”
阎君昊见他突然又重新说起鹿儿,便猜他或许要说与自己这怪模样有关的事情。
他不高兴听他啰啰嗦嗦,也不敢就此打断了他说话的兴头,忙咳了几声说道:“我看你也半点不差,如今掌门不是对你青眼有加吗!以后你们郎才女貌真是一对!她可曾对你说过什么重要的事吗?”
方中锦点了点头,说道:“还真有这么一桩事,说不定和她容貌不被魔功所损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