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离开,到了门口又转身训道:“学学人家陈铭,你们这群人闯祸什么时候见他被抓住过?有了好处,又什么时候少了他的身影了!”
……
同样的一幕在陈家也在上演,只不过是一老一少。
“小三啊,过了今年,你可就三十了,不能再这么晃下去了,答应我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陈家老爷子陈万达正襟危坐,端着茶盏,不断吹着上面的茶叶,慢条斯理和对面孙子聊天。
“爷爷,我!”无法无天的陈铭,在老爷子面前也不敢造次。
“你想瞎胡闹到什么时候!”老爷子一拍桌子,虎目瞪起来,登时将陈铭后面的话压了回去。
“是啊,小铭,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收收心了。”陈玉兰也劝道,陈玉兰行二,别看是女流之辈,却最被老爷子信任,这书房别人进来难,可只要她想,随时可以。
嘴唇翻动的陈铭终于安静下去,这位二姑,可是个狠角色,巾帼不让须眉。
“还有,别再和魏家老三他们胡混了,过了年,你给我安心去你大伯那上班,尽快和孙家完婚!”
老爷子这是一锤定音,不容置疑。
陈铭应了一声,赶紧退了出去,每次来着,他都浑身不自在,至少得三天才能缓回来。
果然,在门外又被老爹拦住,训斥一顿,和老爷子那套几乎一模一样。
陈铭不明白,为什么和老爷子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父亲,却不受宠,反倒是雷厉风行的二姑,更得老爷子的心。
他也学乖了,说什么我先应下,免得遭受更大的训斥,这边一完,他马上开溜。
终于耗到他讲完,陈铭甚至没找理由,移动脚步就要冲出家门,刚开门,差点和门外的人撞上。
“多大人了,还毛毛躁躁!”门外竟是二姑陈玉兰,她温柔的帮陈铭弹掉衣领上的褶皱。
这种亲密的动作,几乎暗淡出陈铭的记忆,上一次,貌似还是他上小学的时候。
陈铭有些发愣,不明白二姑今天是怎么了。
“铭啊,你真长大了,办事虽然浮躁,可眼光还不错,这件事,二姑支持你!”没头没脑的话,让陈铭懵圈了,什么事?
……
“老周,你也是老员工了,怎么能犯这种错误那!”刘树人抑扬顿挫,不断挤兑周建国,他从兜里掏出一盒烟,自己点了一根,又扔过去,“讲一讲嘛,只要讲清楚,你今天就可以走!”
“我没什么可讲的!”周建国将烟盒推到一旁,经过最初的愤怒,他逐渐冷静下来,这个刘树人是铁了心要弄他,可不是上任三把火那么简单。
他就拿了两根铁条,给老卢头的大孙子焊了一个弹弓把手,多大点事!
“你这个老周啊!”刘树人扭头冲周围几个手下笑笑,“你要是不讲,我替你说说!”
“前年厂子新进的那台床子,是你一直在用吧。”
周建国疑惑抬起头,不明白怎么又和床子扯上了。
“我查了一下档案,当年买这个床子,花了厂里将近八百万!”刘树人用手比了个八,特意晃了晃,却发现对面周建国,根本没理他。
他不禁有些火起,重重磕了磕桌子,“老周,你来告诉我,床子配的那两根备用轴,哪去了?”
“刘树人,你什么意思!”周建国一听就火了,腾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厂子停产两年,床子更是早就封起来,你想知道,去问库管!”
“你不讲,自然有人说,不用着急,你好好想想。”
刘树人点上烟,朦胧的烟雾缭绕,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