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叔,我以后就不能来了,我明天就去读少年警校了,十分感谢,这一年来阿叔的照顾。”说完后何家骏深深的鞠了一躬。
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阿叔叹了口气道:“唉,家骏啊,去了少年警学校好好读,阿叔这份抬尸的活,也做完今年就不做了,也做不动了,以后怕是也没有人做了,现在的年轻人不是没胆就是怕累,阿叔我看好你啊,十五岁就敢跟我这个老头子一起抬尸,做道场,够胆!”告别了阿叔。
“我回来了。”打开家门的何家骏手里拿着的是给自己老豆买的酒和一只烧鹅。自己是家中的独子,这在港岛是很少见的,一般都是哥哥弟弟妹妹一大帮的。
沙发上带着老花镜看报纸的老何,看了一眼何家骏后,问道:“你又跑去看阿坚那个扑街去了吧,那个扑街仔现在还能挥的动桃木剑吗?”
何家骏冲着厨房里做饭的老母眨了眨眼,抛了个满满都是爱的媚眼,接着把手里的酒和烧鹅交给老母。何家骏点点头算是回答了老窦的问题,也坐到了沙发上。
“老窦,你没搓麻么?”何家骏知道老窦不喜欢自己去抬尸,老何自己的双腿因为开车抓贼时,被贼人的同党开车撞翻了车,双腿给撞折了,旁边的拍档直接当场死亡了,腿好后身体也大不如前,只能提前退休,导致家里的经济很是拮据,要不然说什么也不会同意何家骏去跟着阿坚那个扑街仔去抬尸、弄道场装神骗鬼的挣些钱。其实何家骏的父亲的退休金还够他们一家三口勉强生活的,可是父亲为了接济那起车祸中死去的拍档留下的遗孀跟两个年幼孩子,让自己家也变得很拮据。所以能少说就少说,最好就是不说。打了个叉,就算过去了。
何家骏给老窦的茶杯里续上水,老何吹了吹茶杯里冒着热气的茶,嘘着喝了一口“天天打,天天打,我都快成麻将了,早就玩够了,来和我下一盘棋。”其实何家骏知道老窦的赌术可是很厉害的,不能说逢赌必赢,也是赢多输少,也能当作半职业来玩的,只是老窦不喜欢赌钱这种事情,也不想让何家骏觉得可以靠赌养家,所以宁愿自己的儿子去跟着死人打交道,这种又累又晦气的活计,也不让他沾染赌博,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何家骏从茶几下拿出了一副象棋,俩父子一边摆棋子,一边聊着关于明天去少年警校的一些事情,其实这些事,老何跟何家骏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从一年前开始就计划着,然后提点他一些做人做事要注意的事情,虽然是老生常谈了,何家骏也不回嘴,只是点头答应着,附和着。
直到吃完饭,早早的就睡觉了。一夜无话……
走进皇家警察少年训练学校,入眼一排排树木和铁皮房子,这里的房子很有特色,都是铁皮屋子,就像一个个超大号汽油桶从中间一劈两半在掏出几个窟窿眼当门窗,就像二战时的兵营。
今天是招收新生,看着人山人海的校园,从穿着上就能看出这些人大都是中下阶层的劳动者。这学校就相当于一所技工学校,来这里上学不需要学费还能有零用钱拿的,一般都是一些供不起孩子上学的家庭,和一些调皮捣蛋的学生被家长强制送来的,这里可是出了名的苦,这里是两年制寄宿职业训练和中学课程,只有星期六、曰可以回家,当然是没有犯错的情况下,犯错了要被阿sir罚,还有就是别得罪你的学长们,这些人也都是被欺负出来的,现在又开始欺负新生了,就像是一个恶性肿瘤一样,扩散开来又一次一次的循环。
哔哔……的喇叭声,一辆白色的敞篷跑车从人群中经过,让很多人都羡慕不已,停在了何家骏身边的停车位上,何家骏眼神一亮,“这不是警察专业户李修贤么?话说‘李修贤’年轻时还是很帅的,不对应该叫他李鹰。”
“鹰哥还是蛮有型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