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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接近午夜,两个街头小混混正对头胡吹海捧,昏黄的灯光将他们歪歪扭扭的影子拉得很长,就像是两棵畸形,分叉少得可怜的秃头树干。
两人的眼眶凹陷,眼底乌黑,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不用问也知道他们是那种长时间混迹在夜场酒吧,甚至吸毒的空虚人士。
“喂,我说,你有没有一股臭味?”其中一人小声问道。
“臭味儿,哪来的臭味儿,你嗑药嗑嗨了吧,”另一人眼皮都懒得动一下。
“不会的,有一股臭味儿,越来越臭了,是茅房的味道,”这人用手扇了扇,但臭味儿依然在逼近。
“咦,确实有臭味,谁tm把厕所给炸了,这么臭,”这人也暴躁起来,但随即他眼里又流露出来了恐惧的神色,他伸出手指指着另一个人的背后,哆哆嗦嗦的吐出来几个含糊不清的读音。
未等那人转过头,一个黑黝黝的兔子头套就飞了过来直接砸中了一人的脑袋,那人当场昏迷了过去。
而另一人,则被一只黑污手掐住了脖子,“哥们儿,帮我个忙成吗?”
那人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了,自然连声答应……
一个小时之后,洗完澡又换了一身干净新衣的撒维拿着那个同样干净的兔子头套上了一辆红褐色的老旧皮卡车。
车上还剩半瓶威士忌,撒维犹豫都没犹豫就一口喝得干干净净,紧张的心情也在酒精的麻痹下舒缓了下来。
一夜的折腾,撒维首先要做的,就是休息,等休息好之后,他要继续和这个兔子男斗上一斗。
撒维将皮卡停在一处荒郊便睡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
自己的银蟒被那个阿道夫拿走了,而撒维停在兔子南桥的车恐怕短时间内也很难找到。他从副驾驶座底下抽出来一把老式单发猎枪,和七八颗猎枪配弹。这是他现在仅有的武器了。
而这武器,还是从昨晚那吸毒青年睡觉的废弃居民楼里找到的,这车是青年刚偷来的,现在也便宜了撒维。
“来士普、舍曲林、米氮平、安非他酮……”撒维轻念着这几个药名,他昨晚抽空查了一下,这几种药都是用来抑郁症的,“看来那兔子男躲藏的地方,应该就是在这镇子上的精神病院里了。”
这么说着,撒维发动了皮卡朝精神病院的方向行驶而去。
小镇上的精神病院名为“托皮卡”,有意思的是,这个小镇上给人治疗肉体疾病的地方,仅仅只能称之为诊所,但治疗精神疾病的地方,却是一个规模有两个操场大小的正规病院。
只能说,这里得精神疾病的人远远多于感冒发烧之类的肉体疾病。
这其实是很诡异的事情,一个有着庞大精神病人数量的小镇,怎么看,都显得不正常。
为了能对小镇有个更详细的了解,撒维找了个能上网的汽车旅馆,然后通过暗网渠道,找到了一些原本应该被删除,但却被有心人藏了起来的历史,一段惨绝人寰的黑历史。
而这黑历史的发源地,便是这座托皮卡精神病院。
这里为什么会存在大量精神病人暂不得知,但对于这庞大的精神病人处理方法,暗网上却有很详细的记载。
撒维阴着脸将整篇资料完整的看了一遍,用两个骇人听闻的专业术语总结,便是“前额叶切除手术”和“强制阉割法”。
“强制阉割法”顾名思义,就是摘掉患者的生殖器官,甚至是对于女性,都会进行手术将其子宫切下。但悲哀的是,那种手术流行于五十几年前,而那个时候,整个社会都一致认为,“阉割法”确实对于患者有着极大的帮助。
至于“前额叶切除术”则更加的臭名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