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终于到了,在经历了如此多的危险和挑战之后!
撒维甚至顾不得擦掉额头的汗水,他加快脚步朝目的地跑去,男爵也跟在他身边,此时放眼望向四周,已经几乎看不到食人花的存在,只有在极远处还依稀看到两个黑点在快速移动。
那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小木屋距离撒维已经不过一公里的距离,而一公里本应是转瞬即到的,但当撒维又跑了半个小时,当感觉自己跑不动的时候,他抬头望去,那小屋竟然还一公里处呆着!
这,这是怎么回事?撒维眉头紧皱,回头看看男爵,看男爵的样子也是无法知道他们为何还在原地!
这一定又是某种魔法!来防止有人接近那里的。
可惜希尔已经被送走了,所以撒维只能自己想办法破了这个魔法了。
撒维想了想,拿出一颗子弹丢在地上,示意男爵和自己继续朝前走。
而这次,撒维不断的朝四周望去,不断的观察着远处的小木屋,但十分钟之后,一颗泛着银光的子弹正静静地躺在地上!
看来他是陷入了某种魔法循环里了。
“大个子,你有办法让我们到达小屋吗?”撒维问了问,男爵只是摇摇头,他也没有办法。
或许即将要见到自己的父母,撒维的心绪乱的很,思考了很长时间,竟然毫无办法。
“咔嚓咔嚓……”心烦意乱下,撒维不断把玩着手里的银蟒,一颗颗填上子弹又一颗颗的推下来。
突然撒维灵光一闪,要不……用“血色蔷薇”试试。
他几乎都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强力技能了。
只是“血色蔷薇”希尔百般交代,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使用,这蔷薇的力量,需要宿主的血液唤醒,而每唤醒一次,对会对宿主身体产生巨大的伤害。
撒维有些犯难,如果用了血色蔷薇的力量之后,自己变得虚弱不说,万一这魔法结界还没破除,万一之后还有更强大的怪物要对付呢?
犹豫了一会儿,他和男爵要过来仅剩的一个旅行包翻找起来,片刻后,一盒注射药剂和针管就出现在了撒维手里。
吗啡!撒维叹了口气,他发现自己对吗啡已经产生了依赖感,这几个月来,不断的受伤和战斗,让他已经对镇定剂或者兴奋剂一类的药物上了瘾。
喝酒已经完全不能麻醉他的神经了。
这常年与各种怪物厮杀的猎人,实际上也能算是半个怪物,因为他们要面对各个层面的压力,来自怪物的,来自死者的,更多的是来自家庭。
猎人的压力有多大,举个例子,就说是附身类的怪物,它们会寄生在好人的身体里控制他们做坏事。
但普通猎人是没办法在不破坏寄生者身体的情况下杀死怪物的,所以通常情况下,猎人会选择直接杀掉寄生体。
有人会觉得杀戮多了,就会麻木,感觉不到罪恶感。但猎人却不一样,猎人与怪物的战斗,说到底也是正义,但这正义却是建立在地下,不为人知的。
而表面上,猎人仅仅是杀掉了一个看上去有些不一样的普通人而已。内心的愧疚和外人的指责,他们无法开口,也没办法证明什么,因为那个诅咒,那个诅咒诅咒着猎人永远不会被世人知晓。
无论猎人怎么证明,都很难让世人相信他们是正义的一方。
既然还有那么多吗啡在,那撒维也就不必担心血祭之后会脱力了。
这么想着,撒维便举起了银蟒,左手飞速的在腰间裸露了半截的匕首上划过,一道血痕从他的手心处迅速的蔓延。
然后他把沾满血液的手掌,握在银蟒的握把上。
透过撒维的指缝,只见原本一片银灰色的银蟒表面,开始出现丝丝血红蔓延,而反观撒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