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孔里,痒痒的,十分舒服。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撒维小声说。
海瑟抽泣着,抱着撒维的双手更紧,一句话也没说,却胜过千言万语。
渐渐地,海瑟的抽噎声消失了,撒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她累了,现在她睡着了。
不敢吵醒她,撒维任由海瑟趴在怀里酣睡。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海瑟身上,撒维只能看到她的一张侧脸,但仅仅是侧脸就已经精致到难以形容。
现在的撒维只感觉心里无比安逸,先前在心里留下的伤疤正一点一点的消散着。
婴儿从母亲的疼痛中呱呱落地,又从子女的哭泣中离开人世。
有人说,人为痛苦而生,活着总会痛苦。
但如果人生处处都是悲剧,最初的人类又为何能够发展至今呢。
人啊,总有感觉到幸福的时候。
抱着海瑟的撒维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满足,一种之前很久很久也没有体验过的满足。
阴谋,诅咒或者命运,这些都是大人物才去关心和考虑的事情,而现在,撒维只想让怀里的女孩儿安稳的睡完这一觉。
不知不觉,撒维也安静的睡了过去。
木门轻轻合上,泪水划过脸颊落在木地板上,无声,无声啜泣。
“K”走了,推开溪木的门默默离开。看店的格列佛呼呼大睡着,没有人知道她来过,不会有人知道她走时的黯然。
……
之后的半个月里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正轨,上课下课,去溪木看店铺,或者众人去血色酒吧玩一玩。
唯一让撒维感觉不一样的地方是学校里有大概三分之一的老师辞职了。
至于辞职原因,校长并未解释,不过每次去餐厅吃饭看到老师位置上只剩下五六人时,总感觉和上一次魔种事件有关。
至于“K”呢,撒维回来再见到她时,她像是变了个人,很冷漠,冷漠的将原本能说会道的撒维冻得说不出一句玩笑话。
问她魔种事件的来龙去脉她也只字不提,只是说问题解决了,学校里不会再发生那种事情了。
半个月的时间,热脸贴冷屁股数次之后,撒维也就不再主动与“K”交谈了。
甚至是数次晨跑时的相遇,“K”也不过是点点头与其打声招呼罢了。
虽然与“K”的关系在日趋冷淡,不过与海瑟却越发的亲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