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诗坛已经冷清了很久,《牧神的午后》简直像一股清流,为整个文坛注入了新鲜的活力。话说回来,波德莱尔,你到底是从哪里发掘的苗子?”
“机缘巧合。”
波德莱尔向小仲马眨了眨眼睛,小声的说道,“就如同你的《茶花女》被发掘一样,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情。”
小仲马知道对方不愿意深究,他也不继续说什么,只是朝着波德莱尔露出了一个蒙娜丽莎式的微笑。
然而接下来乔治桑所说的话,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牧神的午后》只是一个开始。”
乔治桑举起了手中的报纸,对在座的人说道,“今天的沙龙聚会,我想让在座的各位看一下这两篇诗歌,刚刚登上《费加罗报》的诗歌。”
波德莱尔和乔治桑互相眼神示意了一下,小仲马从对方的手中接过了报纸,望向了诗歌,随即流露出凝重的神情。
“这是?歌颂自由的诗歌?”
显然对比起之前含蓄的《牧神的午后》,这首《回答》从一开始就大胆直接的点明的主旨,反抗压迫,追求自由。
虽然没有明确的表示,但在座的文人都看准了对方的苗头直接对准了封建势力对追求自由之人的压迫和囚禁。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看吧,那镀金的天空中,飘满了死者的倒影……”
原本喧闹的沙龙慢慢的平静下来,最终只剩下小仲马顿挫的声音,回荡在庄园之上。
屠格涅夫和波德莱尔微笑的看着,他们流露出预料中的惊讶神色。
“……这首诗歌真让人感到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
开篇的第一句就让小仲马感觉到,这首诗歌与他之前接触过的与众不同。
魏尔伦作为诗人,这两句话带给的,更是无以复加的震撼。
仿佛在黑暗之中摸索的流派,突然之间看到了光芒。
“是的,这首诗歌的表现手法很别致。”
波德莱尔接下了小仲马的话,神情振奋的说道,“如果说《牧神的午后》没有脱离古典文艺的范畴,那么这首诗歌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开山鼻祖了!这首《回答》和《牧神的午后》,可以说是这几年来罕见的精品,简直给后继之人划出了两座难以翻越的高峰。”
“而且还是近几年来第一个用这种含蓄的手法,抨击法国政府的人……”
魏尔伦说出了其他人都不敢明说的事实,小心翼翼的说道,“卑鄙者是谁其实大家都有目共睹。”
想起之前所受的屈辱,波德莱尔便越发的振奋。
他要告诉所有人,诗歌并未随着《恶之花》的查封而衰落,在沉寂了一段时间之后,燎原之势的星火终于再一次的燃起!
追求自由,渴望光明的脚步,永不终止!
“这位署名为G的作者,和加里安比起来,简直就是……”
波德莱尔停顿了一下,在脑海之中思索了一个确切和恰当的形容词来描述。
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波德莱尔缓缓地说道,“法国诗坛的‘双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