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当场走到了书桌面前,然后直接拿出了稿纸,然后坐在了书桌面前,他望着窗外泽西岛碧海蓝天的景观,沉思了片刻钟之后,开始下笔在稿纸上写东西。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总不能让伦敦的文人集合起来,一起合伙欺负巴黎文人吧?
鹅毛笔沾着墨水,在纸上写的飞快。而琼斯坐在一边,耐心的等待着自己朋友写完文章。半个小时之后,雨果伸了伸懒腰,将手中的稿纸递给了面前的琼斯。然后他说出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琼斯阁下,我打算去一趟伦敦。”
琼斯的手一抖,险些将稿纸丢在地上,他惊讶的看着雨果站起身,走到衣帽架面前,取下了帽子和外套,然后又从角落里搬出了积灰的皮箱,用毛巾将它擦拭干净。
琼斯愣在原地,他反问道,“啊,这么突然要去伦敦?”
琼斯完全没有想到雨果居然会跟着自己去一趟伦敦,他有些好奇自己的朋友到底想做什么。于是试探性的问道,“雨果阁下,为什么突然要来伦敦一趟?”
“一是去看望一下我的女儿,阿尔黛·雨果。不知道她在伦敦过的如何,二是有一场英国王室举办的晚宴,狄更斯给了我一张邀请函,希望我能够出席参加。”
他转动着脖颈,缓解心神的疲惫。然后转过头,语气严肃的说道,“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想去认识一下那位年轻人。如今巴黎还有血性的年轻人不多了,之前被赶走了一个加里安,我没有为他辩护,现在又有一个托洛茨基,如果我再不站出来为他们说话,这些混蛋真的当我是死人吗?”
既然雨果语气坚决的要去找他们算账,琼斯也不方便多说一句,他只是友善的提醒说道,“既然雨果阁下坚持要过来的话,那我也不好阻挠。今天下午的最后一班返回的船,要走的话我们可以一同回去。”
雨果眼神一亮,他点头说道,“那当然再好不过了。”
琼斯的心里一直在嘀咕,这位老朋友接下来是要在伦敦搞事情的节奏啊。
远在泽西岛的雨果还没有正式的公布支持加里安,不过当他决定开始反击之后,就绝不会停止。《死水》把伦敦一部分不够格的家伙堵得没有脾气,他也决定继续趁热打铁,让这帮精神布尔乔亚们彻底闭嘴!
我看你们这是在为难我们革命党!
然后加里安在《每日电讯报》上刊登了第二篇反驳的文章,这篇文章原本是《野草》诗集中的一篇,不过加里安稍微改动了一下标题,借着伦敦现在的热闹舆论环境,继续像伦敦方面证明:击垮我大革命党的脊梁?你们这群蠢货想都别想!
原本被丁尼生和勃朗宁支配的大不列颠诗歌文艺界,终于出现了一抹不一样的曙光。
罗伯特·勃朗宁向往常一样,在一个阳光正好的清早醒过来,翻看着邮政送报员刚刚递送过来的报纸,他站在桌边,空荡荡的桌椅只剩下了一个人。望着旁边空出的椅子,勃朗宁的心中一顿难以掩盖的失落。
自从心爱的伊丽莎白死后,感觉整个伦敦都与他毫无关系。
他随手拿起了报纸,翻到了头条。看到这篇文章之后,瞬间站起了身,他激动的捧着报纸,甚至双手微微的颤抖。
就像死去已久的心脏,又重新跳动了一下。
这篇观点激进的,如同燎原之火般的文章,让他想起了不久之前在自己怀中去世的妻子,想起同样支持社会改革的她,说过的那一句话。
“我深信,这个社会的破灭需要的不是关闭门窗,而是光明和空气。”
勃朗宁并不在乎世界如何,然而他知道,自己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