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巴黎伯爵是为接下来做的一个伏笔,当然不是只是负责拉仇恨那么简单
加里安最近一直感觉心神不定,眼皮在不停的挑动,总与预感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甚至连写稿的时候都心不在焉,不小心打翻了摆放在桌面上杯子,白瓷茶杯直接从橡木桌边缘落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响起,完整的茶杯瞬间变得四分五裂。
加里安的手停顿了一下,他看着一地的碎片,心中涌现的不安感也越来越强烈。
抬起头望向了窗外,伦敦阴郁的天空仿佛黑压压的笼罩在他的心头。终年阴冷的伦敦仿佛驱散不开萦绕在心头上的雾。
这简直就是噩梦。
巴兰池留意到加里安的恍然失神,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安慰说道,“亲爱的,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没事吧?”
“我没事。”
加里安扶着额头,小声的说道,“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直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但愿只是我想多了吧,不过现在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他放弃了写稿,毫无头绪的情况下连笔都不想去触碰。
加里安在第六感方面跟他开过光的乌鸦嘴一样,有着百试百灵的经历,所以当他刚开口说完这句话时,门口就响起了一阵焦急的敲门声,如同铁锤在敲打镶嵌入墙壁的钉子,一点一点的锲入加里安的心头。
他神情复杂的看了巴兰池一眼,随即站起身去开门。当他打开大门时,看到阿尔黛正站在他面前,气喘吁吁的扶着门槛。
加里安心中一沉,连忙邀请她进入屋内,并且关切的问道,“怎么了?阿尔黛,发生什么事了?来,别着急,坐下来慢慢说。”
阿尔黛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着面前的人,急切的问道,“托洛茨基阁下,有个问题我一定要问你,而且这件事非常的重要,可能关系到你的人生安危。”
巴兰池从厨房里为阿尔黛端来一杯咖啡,她拍了拍面前瘦弱女子的肩膀,小声的说道,“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别着急。”
阿尔黛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你是不是就是从巴黎出逃的加里安,化名成托洛茨基,改名换姓躲在伦敦?”
这一次轮到加里安顿住了,他表情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年轻小姑娘,缓缓的说道,“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因为我父亲的朋友,小仲马和波德莱尔来此寻找你的下落。”
阿尔黛脸色苍白,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所以我必须确认您是不是我父亲口中经常提到的那位才华卓越的文人?”
加里安看着面前的阿尔黛,此时他的心中也同样的翻江倒海,波德莱尔和小仲马已经找上门了,就意味着其他人也同样会找上门,包括巴兰池夫人的前夫,该死的弗雷德爵士。
果然,绿了别人,迟早要还的。
他望向了身边的女人,巴兰池也同样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拼命的压抑着心中的恐惧。
加里安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点点头示意她不要害怕。他转过头看着面前的阿尔黛,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严肃的说道,“没有错,我的真实身份就是他们想要找的,加里安。”
阿尔黛心中绷紧的弦却在得到答案的瞬间松弛了下来。她呼了一口气,严肃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感谢上帝,我没有看错人。”
就在阿尔黛话音刚落的同时,又响起了另外一阵敲门声。加里安示意屋内的两人别说话,躲到房间里去,他一个人走到大门口,试探性的问道,“谁啊?”
门外传来一个傲气十足的声音,言语之间还带着令人不愉快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