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年轻作家的成长,嗜酒成性的塞缪不幸首当其冲。康迪讽刺拉马丁是年老的太阳神,圣勃夫挖苦雨果和巴尔扎克是时代的落后者,大仲马讽刺内瓦尔是一个奇怪的疯子。艾德蒙特地撰文嘲讽莫泊桑的性病,将他的声望往死里睬。
褪去耀眼的文学光环,这些作家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甚至可能是品行道德肮脏的小人。..
他只不过是骂了加里安几句,想着借机蹭一下热度。谁知对方却狠狠的反咬他一口,不死不善罢甘休。
“我该怎么办?于斯曼,我该怎么办?”
布洛瓦抓着于斯曼的手,惊慌失措的说道,“他要起诉我!这个混蛋要起诉我!”
于斯曼迫于无奈,摁住了疯狂状态的友人,安慰说道,“冷静点,我的朋友。”
于斯曼松开了布洛瓦的手,叹一口气。之前自己提醒过他加里安不是一个随便招惹的角色,没想到报应这么快应验在他身上。
“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这场官司。虽然之前作家之间互相诽谤,但是也从未有人因为一句批评或者羞辱,被送上法庭被告席。至少法官不会轻易的做出判决。”
于斯曼冷静的安慰自己友人,然而他却没有预料到另外一件事。
加里安可不是以文学家的身份去打官司,他将动用一切能动用的关系,将布洛瓦打入深渊。
“从另一方面来看,这算是一件好事,我的朋友。”
于斯曼向他解释说道,“对于已经尝到成功滋味的作家而言,担心被读者遗弃已经成为他们内心深处挥之不去的忧虑,面对别人的尊敬,他们表面上傲慢,内心却是小心翼翼,深怕担心的事情总有一天会发生,自认为了不起的作家都对周围人不怀好意的态度异常敏感,总认为别人想把他们赶出文学名人的殿堂。”
于斯曼认真地说道,“我认为您应该去找一个人,或许他能救你。”
“是谁?”
布洛瓦急忙问道,原本失去光芒的眼神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他抓着于斯曼的手,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于斯曼的手被抓的生疼,他推开布洛瓦的手,平静的说道,“与加里安有过冲突过节的参议员,梅里美阁下。或许他能够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