拄着拐杖,杉木艰难前行着,他一偏头,看向背上的佐助和小樱,露出一个笑道:“小樱,你不是希望和佐助在一起吗,好吧,我就把你们埋在一起好了!”
手掌紧握,杉木嘴一撇,说这话有些违心。虽然嘴上这样说着,杉木内心却不平静。小樱对于自己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没有比他知道。不过,强扭的瓜不甜,他只能认罢!
古风堡,说城市算不上,顶多算个中转站吧!是个用沙土堆积起来的、供人吃住的暂住地。
街上人群很多,貌似是赶集。妇女、小孩欢快的在街上蹿行着。突然,一个佝偻着的老者,只觉风静,那样子就感觉有杀手来临,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一般。
他一回头看去,所看的顿时令他瞳孔一缩,他岣嵝着的背,一下子值直了许多。他一手拉出,牵住往外跑的孙子。他苍老的手伸出,盖住小孩儿眼睛,不让他看到这世界太多的残酷,怕他心里承受不起。
做着烧饼的大妈,也觉风静,一怔回头看去,苍老的面容上,满是惋惜之色,宛若看见了世间惨象一般。这里的所有人,都如先前两人一样,拿着怜悯的目光,看向一处。
那里少年口干涩,现白色。手里拐杖,宛若垂暮的老人,重力压上去,腰都弯了。少年走着,从额头上滚落而下的汗,一路滴了下来,似是说在他的艰辛……
更更更恐怖的是,在其背上,赫然躺立有三个人,各种惨样,看样子竟都是死人,嘶……
杉木费力的走着,不觉到了闹市中心,这里他来过,一个人走过的时候,和四周的繁华相比,内心是如此的孤寂。没成想,今天走过,还是如此,不过那种孤寂的味道,在众人怜悯的目光下,无疑加重了几分。
杉木心念一动,双眼一翻,露出眼白!他视线看去,一人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怜悯。他接着看去,是怜悯、都是怜悯,他们都在怜悯自己,他不要怜悯。
当下,他嘴一张,愤怒出声:“妈蛋、看什么,给老子转过去,老子不需要你们的同情。我不准你们这样,看着我和我的朋友!”
真的,自有孤僻、被人歧视的杉木,最受不得别人这种目光了,像看什么,像施舍老乞丐,像看残疾人,老子好好的,不需要同情,不需要怜悯。
闻言,所有人不为所动。若在平时,他们会像遇见了骇人的老虎,四散而逃,而现在却没必要,因为面前的人实在是太可怜了,死的是他同伴吧!唉……
这几年,这里也不太平,也战乱过,死过人,正是这样,他们才知道,这种悲痛有多强烈……
“来,给你,真是太可怜,可怜的孩子啊!”突然,有些苍老,带着叹息的声音响起!
闻言,杉木一怔,看去是烧饼,热乎乎的烧饼。再看去,是一只苍老的手。是一个奶奶级别的老人,递出的。看着,杉木双眼有些雾,怎么你也同情我,我不需要、不需要!
“拿开吧!我同伴们没死!”兀自走着,对于奶奶的好心,杉木没领!
闻言,奶奶一怔,怎么都开始说胡话了。那几人分明,唉……
几天之后,繁乱的酒馆那儿,人声鼎沸,几个伙伴笑着、打屁着,与这些繁华相比,某处显得各位孤寂。他一个人,占了一条桌子,脸上尽是漠色,那样子只手在守孝的人那儿能看见。
哐。一个杯子被放下,重重的砸在桌上!满酒,一饮而尽,如此往复循环……
杉木不知喝了多少杯,只知道在这坐了一下午。他内心悲痛,想哭却哭不出声,想流泪发现眼泪都流干了,何已流。
“老板,再来一壶酒!”一拍桌子,杉木怒吼道。现在,他已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