紊乱。
这种紊乱，很细微，却有自己固定的节奏。
这是自己布置的阵法，在遇到外人闯入的时候，自发释放的警报。
手在虚空一抹，山下的图像出现在他眼前。
一个中年，眼神深邃中藏着凶光，总在不经意间吞噬着天地间的气机，就好像一个黑洞。
而跟着中年的，是一个笼罩在影子中的黑影。
白天，黑影，藏在中年的影子中。
这很违和，却能让人感受到他属于黑夜中的杀机。
陈坏握拳，图影如云烟散开，他人消失在丹房中。
山下，独孤屠忽然停下脚步。
“宗主，怎么了？”秘影卫影一疑惑。
“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影一惊讶，神念疯狂释放，却只感受到天地清风林木，没有丝毫人之气机。
“别浪费神念了，应该是阵法。刚才有人借助阵法窥视。看来这连环大阵另有奥秘，阵法未动，我们却已暴露。”
“再强的阵法，也绝对挡不住宗主。”
“哈哈，我本也无意遮掩。走，既然对方没有发动阵法拦截我，我也正好会会这邪气的江湖宗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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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路不通。”
陈坏站在阶梯尽头。
在他身后数里，是依旧沉浸在御剑的梁初见和白开心。
在他的前方，是登上阶梯，与他肃然而立的独孤屠和影一。
“你想拦我吗？”
“当然。”
“拦的下吗？”
“有点难。”
“哈哈，有意思，你可知我是何境界？”
“突破元婴失败的金丹后期罢了。”
独孤屠笑容戛然而止，脸色涨红。
他震惊陈坏竟然看的出来。
看出来自己金丹后期，很牛。
可看得出自己突破元婴失败，这已经不是很牛了。
这简直，牛破天际了。
这一瞬间，他的心如同被一桶冷水浇透。
“江湖宗，果然够邪。你既然能看的出来我突破元婴失败，那你可知道我如何才能突破到元婴吗？”
“以血为媒，以法为种，用无尽生灵鲜血浇灌你的道法之种，让它最终成长为血婴，左道成婴，难道不是你现在选择的路吗？何须再问我。”
“你怎么知道，怎么可能知道？”独孤屠脸色苍白。
九幽门的计划，自己最大的秘密，竟然就这样被人一口道出。
这太惊悚了。
“想要看出来，很难吗？”
“这不难吗？”
“呵呵！”
“你就是江湖宗陈坏？”
“血神术，九幽门至高秘法，练成之后可吞噬众生鲜血而壮大，只要意志足够强，就能无尽的吞噬下去，成长速度快到可怕。而且，炼成之后除非被伤到血法之种，不然再重的伤也能靠吞噬鲜血而迅速恢复。一千三百年前，九幽门曾有人练成血神术，造就了一场百万生灵遭劫的血灾。”
独孤屠深呼吸了一口气。
看向陈坏的眼神中，有一缕恐惧。
他没想到，仅仅只是一个照面，自己竟然就被看透了底细。
看透了境界，看透了功法，看透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