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约翰看了一会儿晚报,然后挨个打电话找水手,只是他说明今年的情况后,几乎没有人肯定地回答老约翰,因为硬汉约翰的名声传遍周围的渔港,但是酒鬼兰迪的臭名声也是远近皆知,加上守望者号古董级别的服役年龄,除非老约翰是神,否则不可能带领水手取得好成绩,没有好成绩自然就没有好的分红,几乎所有的水手都不想在守望者号上浪费赚钱的时间,更加不想一个意外,跟随守望者号一起沉没。他们更倾向于去年取得好成绩的新船,如果新船上面有个老船长更加好。
叮铃铃!
电话响起来了,基奈港那边的人有了回复,一个名叫薇恩·乔斯的女水手接受老约翰的活。不过她要等守望者号到了基奈港的时候才能上船,现在只是留了个电话。
时间飞逝,转眼到了十五号的晚上,老约翰到了海景酒吧,哪里有十二名船长赴会,包括老约翰在内,这次霍普镇有十三艘船要到库克湾捕捞大马哈鱼。他们喝了酒,下了赌注,每人100块,都放在酒吧老板多姆的手里,最终获得冠军的船长将拿走这1300块。而老约翰和康拉德单独开局,赌了五十块。
从酒吧回来,老约翰生气道:“他们劝我不要赌了,说我的守望者号不行了,说我都十几年没有赢过了,都是些混蛋,看我非把他们都打趴下不可!”
“嘿,老约翰不要生气,只要这次我们赢了,以前输掉的不就全部回来了吗?”兰迪劝导。
老约翰听了果然消了气,说:“嗯,你说了句实话,好吧,睡觉吧,明天出发,后天捕鱼,渔季应该不会太长,我们要加油了。”
兰迪对于这次的捕鱼一点也不担心,因为这几天他在贝尔河里面不知道依靠黑鱼影子吞吃了多少条萤光鱼,这样反馈给自己的力量更加多了一些,自己的体力变得非常棒,力量变大了一倍,游泳的速度竟然可以跟鲑鱼差不多了。最为重要的是,黑鱼影子的探测距离从一百米变成了五百米,而且探测之时和黑鱼影子就如同一道黑光,瞬间就可以将五百米方位探测一遍。兰迪觉得如果自己再成长下去绝对就是个超人了。超人难道赢不了凡夫俗子,何况他以前就很有捕鱼经验。
第二天早上,吃了早餐之后,一家人来到了码头,兰迪和老约翰在补充燃料和淡水以及食物等,露西则是换了一个新的急救箱,送到了船上。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家人开始吻别了,当然安琪拉和科林是不可能吻别兰迪的,只是挥挥手,像是在说你不要回来的样子。
霍普镇的捕鲑船相继出发,从霍普镇到基奈港有一百四十多公里,快的船开到二十节速四个多小时就可以到了,而守望者号要差不多八个小时,到那里的时候也是下午了,还要联系薇恩·乔斯前来说事情,所以并不清闲。
驾驶室里面的老约翰接到了竞争对手“大力号”的无线电嘲笑:“跑得快的船有鱼捞,跑不快的船捞海藻,老约翰快点返航吧,去钓比目鱼比较适合你这样身体和船都不方便的!”
“该死的大力号,可恶的西蒙大狗熊!”
老约翰快要被气死了,新的大渔船大力号从守望者号百米外超了过去,西蒙船长还从驾驶室里出来,向老约翰挥动着粗大的手臂。
“等着吧大狗熊!你的船大又怎么样,找不到鱼照样要排队领食物救助券!”老约翰对着话机大吼道。然后将手伸出窗外,竖起了中指。
接下来的时间里,守望者号不断受到骚扰,他们有后来居上的船,有先到达目的地的船,搞得老约翰直接不接传呼。
硬汉的名声在外,但是那是昨日的辉煌,许多渔夫对于竞争对手是不吝嘲笑的,特别是对昔日辉煌的人,看到他们衰落衰老,有时候可以酒后拿来嘲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