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让敌人知道,征东军不是好惹的。”
“蝎子。小心!”伤势未愈的司扬柱刀叮嘱。
“嗬——哈!”姜岑发出一声不知名的啸叫,纵马而下,冲向河床上的敌军。
“快!擂鼓助威!”司扬话说出口,才恍然记起军中无鼓。正在这时,一个清亮激昂的啸叫响了起来:“嗬——哈!嗬——哈!……”
祖凤对着姜岑远去的背影一边边重复着他临行前的啸声。
真是个般配的母蝎子!司扬感慨一声,野兽一般啸叫起来:“嗬——哈!嗬——哈!”
三百来征东军跟着一起啸叫。“嗬——哈!”“嗬——哈!”
……
极具张力,极有节奏的啸叫,像敲响的战鼓,一声声,一阵阵,三百人的声势不下于千军万马。
啸叫声中,两翼包抄的游骑兵迟疑下来;被团团包围的三义军翘足张望;三个方向的敌军纷纷嚷嚷。几千人同时注目,那道孤单的身影。
孤单的身影风驰电掣,一往无前。“嗬——哈!”啸叫着,冲进河谷,冲向惊诧莫名的敌军。
悍民军游骑最先反应过来。两支小队斜刺冲上来拦截。
“嗬——哈!”蝎尾枪出手,第一枪敌骑咽喉开花,第二枪荡开四支长枪,第三枪一名敌骑被横扫落马。三枪出手,两小队敌骑已在身后。
悍民军游骑聚拢过来,汇成一股洪流,狂风骤雨一般卷过来。
嗬——哈!
姜岑迎头而上。一匹马。一杆枪,一个人。马名黑雪,枪是蝎尾,人——浑身是胆。
此时此刻,姜岑不知道害怕是何物,退缩是何物。对他来说,这一次冲阵,不仅是给三义军信心,是给征东军信心,更是给自己信心。他要将失败的阴影彻底抛开。
单人独骑,如出鞘的剑,如旋转的矢,敌军如潮水,此时的他,就是一把劈波斩浪的刀,“嗬——哈!”地啸叫,在几百骑中左冲右突,没有人能挡住他片刻,没有人能接下他一枪。
这一刻,人、马、枪三合为一,是毒蝎从来没有达到过的颠峰。敌阵尚未穿透,蝎尾枪已收割了十一条生命。
蓦然,一匹毛色纯白,体态修长的骏马闯进他的视线。
“别跑!就是你啦。”双眸精光闪烁,露出狂热之气;一偏马头,他迎着白马奔过去。
白马骑士没有跑的意思,毫不犹豫,挺枪迎战,随后毫不犹豫地跌落马下,姜岑纵马靠近,一挽白马缰绳,回身就走。
几百游骑,在他眼中如若无物。倏忽来去,说走边走。悍民军游骑竟然没敢追赶。
带着白马回到河岸之上,姜岑来到祖凤身边,灿然一笑。“送给你,女孩子骑白马,好看。”
祖凤精神完全恢复,幽黑的眸子里光芒流传,缓步上前,她轻轻抚摸着白马光滑得到皮毛,盈盈道:“真漂亮,你给它起个名字吧。”
“恩……就叫白夜吧。”
“白夜……好奇怪。什么意思?”
“许久以来,这个世界就处在黑暗之中,任头顶太阳当头,可大地依旧黑暗无边,这是白色的夜,这片大地已被白色的夜笼罩多年。”
祖凤眼睛扑闪了几下,蹙眉思索。
“蝎子!太帅了!”司扬一瘸一拐地扭过来,放声哀嚎:“他奶奶的,我要学骑术,我要单骑冲阵。太威风了。”
“嗬——哈!”孙霸等齐声啸叫,兴奋地围过来。
望着兴奋不已、再无畏惧的伙伴,姜岑一挥手,大声说道:“诸位兄弟,继续给我助威!我要再冲一阵。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