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三义连环坞存在,谁也拆不开。
明白之后,他反而释然下来,也不再客气顾忌,直接说道:“多谢三位大督护信任。姜岑恭命不如从命,这就僭越了……”
话语忽地一顿,姜岑截然道:“以姜岑之意,我们向西走,进桐柏山,摆脱追兵,渡过淮河,然后再想法回转谯郡;希望三位大督护支持。”
向西?进桐柏山?这岂不是南辕北撤?
三位大督护面面相觑,尽是匪夷所思之色。
“诸位请看……”
姜岑遥指四周。“对手的意图很明显,围而不攻,一是等我们粮绝,自乱阵脚;一是等我们强渡汝水之即,发动攻击;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等待敌大部到来,以泰山压顶之势摧毁我军。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我们若不提前应变,就会面临全军覆没的结局。可是,如何应变呢……”
姜岑带着疑问扫视众人,许久……没人回答。他只好自问自答道:“向东,前有汝水挡道,后有追兵,肯定不行;向南,就算突破悍民军,前面还有淮河阻挡,也无路可去;向北,是悬瓠城,那儿有四五千敌军正自南下;迎头而上那是自蹈绝路;目前,唯一的活路就在西方,只要冲进桐柏山,就有了生机,就有了从头再来的机会……”
“可是,乐弘和豫州郡兵回合后,西边有近三千敌军,我们未必冲得过去。”韩彭提出了疑问,他是征东军中最有战局观的大将。
“说得好!所以我们需要迂回。”
姜岑赞许点头,继续道:“直接向西冲击,前有大军阻挠,后有悍民军的追杀,未免不智;我们先向北走,将对手全部调动起来,跟在我们屁股后面跑;一俟会合孙叔,全军立刻向西转。只要跑得足够快,我们一定能突围……”
说到这里,天际又是一阵闷雷滚过,乌云低低垂落,眼看大雷雨即将到来,姜岑一指上天,高声叫道:“天公开眼,雨季来临,正是突围的大好时机。诸位,切莫辜负上苍美意。”
三位大督护相视一眼,默然应允。
此时正值五月酷暑,天气闷热,每一个士卒身上都粘乎乎的,衣甲仿佛浸过水,湿漉漉一片。尽管如此,姜岑依旧毫不迟疑地下令:“各部立即整肃部属,准备突围。”
他相信,一个人在为性命拼搏时一定比平时爆出出更大的潜力。由征东军和三义军联合起来的联军不好受,对手也不好受,并且更难忍耐。
骑兵全部集结一处,仍称子弟骑。侗图统带,祖凤担任副手。
古时诸兵种,游骑兵无疑是最为职业化,要求最高的兵种。它不像重骑那般僵化,不像步卒那般笨拙,有着各种各样的战术动作:分进合击、穿插分割、诱敌骚扰;不一而足,灵活机变。如果重骑是横冲直撞的野猪,步阵是稳重的大象,游骑兵就是凶悍难缠的狼群。
率领这样的队伍需要很高的战术素养;祖凤明显不能承担;侗图是多年的骑将,虽然个人武力稍逊,指挥游骑的能力绝对高于祖凤。
三义军队、屯以上的编制全被打散,整队整屯地编入征东军。
赵不隶统带四百战力不强的三义军士卒与姜岑的亲卫队组成中军;五队志愿兵各自凑满两百五十人;孙霸、丁析为前部,韩彭和万牛子暂带的司扬部断后,姜岑带侗图部居中策应。
天到午时的时候,越发地闷热了。
联军的动静被西、南两方敌军早早察觉,他们一直在小心戒备,酷暑之下,这种戒备无疑很辛苦,时间一长,士卒的精神衰耗下去。就算长官喊哑了嗓子,他们也打不起精神了。
对面敌军开始进食饮水,姜岑开始下达命令:“诸位!胜败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