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子欣啐道:“是你自己想喝就直说,可不许把这虚名扣到慕容师兄的头上。你外号‘赛郑泉’,是个酒鬼,慕容师兄可不是!”廖玉祝
听见这称呼,登时眉飞色舞,哈哈一笑,道:“我这‘赛郑泉’的外号,可不是吹的,我平生的愿望就是‘愿得美酒五百斛,死后化土为酒
壶’!去年腊月,师父嘉奖我在蜀中除去一个危害乡民的恶霸,问我是选学一招剑法还是一壶美酒,我当时二话不说,直接选了美酒。哈哈
!”吴木胜揶揄道:“怎么不化作‘尿壶’?”廖玉祝呸了他一下。
卜子欣笑道:“廖师兄,你这外号真没取错,生前爱喝酒就算了,就连死后都要做酒壶。你是嗜酒成痴,慕容师兄却是恶酒如仇!”吴木
胜道:“小师妹,你可曾知晓,慕容师兄之所以‘恶酒如仇’,是为了你先前说过的一句话?”卜子欣奇道:“怎么说?”吴木胜道:“你
以前曾经说过‘最讨厌醉酒之人!’当时慕容师兄听在耳中,记在心里,自此便视美酒如毒蛇,拒之于千里之外。”卜子欣脸一红,道:“
我怎么……怎么完全不知晓?”神情间透露出几分喜欢。
吴木胜道:“小师妹,你有所不知。去年大师兄,也就是你哥,生辰之日,师兄弟们为了祝贺他牛一,按照礼节得轮番上前祝酒。当轮到
慕容师兄敬酒之时,大师兄低头一看,附身一嗅,立马发现有猫腻。原来慕容师兄心中对喝酒实在是抗拒,但又不能不敬酒,于是偷偷把杯
子中的酒换成了茶。大师兄脸上很是难看,对慕容师兄说,要么立马把茶换回酒然后喝掉,要么深夜到‘梦笑崖’以‘金鸡独立’之姿矗立
两个时辰。”
卜子欣惊讶道:“竟然有这事?我怎么全没听说过?”廖玉祝道:“慕容师兄性子高傲,这种事肯定不能让你知晓。当时我和吴师弟都在
场,慕容师兄确实太过于执着!当晚‘梦笑崖’寒风如刀,崖面立足处滑不留手,只见他‘气沉丹田,独足如柱,凭临万丈而面不改色,气
息宁静如水波不兴’,这下盘的功夫当真是出神入化,令人叹为观止!”卜子欣和吴木胜听见他如此调侃,都大笑不止。
卜子欣捂着肚子笑了一阵,等缓过劲,道:“怪不得次日我瞧见慕容师兄脸色憔悴,脸上无采,我哥亦满脸不悦,原来还有这段缘故。慕
容师兄也真是的,脑子太过冬烘!当时若遂了我哥的意,不就不用遭罪了么?”廖玉祝道:“你哥和慕容师兄都是倔脾气,两人若是斗起来
,那就是牛皮对牛筋!”
卜子欣道:“唉!这种令人不悦的事还是不提了。哦,对了!廖师兄,你和吴师兄在这里如此勤恳切磋,是不是为了在下月十五的比武大
会上一展绝技,争那昆仑武功第一的名号啊?”廖玉祝笑道:“小师妹别笑话我了,在本门派第二代弟子中,你哥才是武功第一,我们哪能
沾上边!但是师父常常告诫:‘曲不离口,拳不离手。’这道理总是对的。如今少林、武当双雄并立,我昆仑派要想在武林中争一席之地,
那得要奋起直追,毫不松懈!偌大的昆仑派,光靠师父和大师兄显然不够,我们这些师弟们哪怕是当当绿叶,那也是当仁不让!回头等慕容
师兄回山了,你劝劝他,也叫他多多练武,他最听你的劝!”
卜子欣脸一红,耸耸肩,双手一摊,道:“慕容师兄生性不喜欢追名逐利,我也没有法子!”吴木胜道:“是啊!每半年一次的比武大会
,慕容师兄临到出场,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