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前堂内,燕清远来回的踱着步子,整个人看上去都格外的焦急,一次又一次,频频的朝门口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门口出现了下人阿生的身影。
“老爷老爷!徐大夫来了,徐大夫来了!”阿生刚刚走进门口,便奔跑着向燕清远报告着。
今夜子时刚过不久,就有镇上的居民来燕家通报,说是在镇南的大街上,发现了倒在地上的萧灼。这下可急坏了原本就在牵挂萧灼的燕夫人,连忙吩咐了正在忙碌火灾善后事宜的下人们,去把萧灼抬回了燕家。可是人虽然抬回来了,却无论如何都不见醒转,而且无论是呼吸还是面色,以及其他的情况,燕家上下的人都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唯独就是醒不过来,燕清远只好深夜差人,去请镇上几名医术高明的大夫来看看。
“徐大夫!深夜相扰,实属情况紧急,还请莫要怪罪!”燕清远人还隔着老远,便寒暄着迎了上去。
“燕老爷客气了!救人如救火,还请头前引路。”徐大夫草草应付了一下,示意燕清远先给病人看病要紧。
后堂内,燕夫人看着躺在床榻上的萧灼,心中的焦急也都在此刻汇聚在脸上。她兄长萧瑀共有四子,其他三子受家风熏化,年纪轻轻便以颇有建树。唯独萧灼,年少时虽然表现的比他三个兄长还要聪颖,然而不知怎地,后来慢慢的迷恋上了一些鬼狐怪谈,从而导致越来越不受萧瑀待见。不过萧瑀不待见萧灼,那是萧瑀的事,她却是见到萧灼的时间,比见到其他三个侄子多,加上萧灼在燕家的表现无不合她心意,时间久了,也就对萧灼更加喜爱了一些。
只是此刻,她看着徐大夫给萧灼又是把脉,又是银针刺穴,各种法子都用了,萧灼却还是迟迟未醒,心里也不免跟着七上八下,好不容等徐大夫停了下来,便急着上前问道:“徐大夫,我家灼儿怎么样了?”
“燕夫人,请放宽心,令侄没事。”徐大夫宽慰燕夫人一句,又转而走向燕清远道:“燕老爷,萧公子果真只是从火场走出来就这样了?”
燕清远被如此一问,也一时语塞,他差人去请大夫时,便已安排好下人怎么向这些大夫讲述经过,不过这经过说再多,也不过就是萧灼从大火中死里逃生而已,至于萧灼是飞出来的,他自然不敢让人说出去。现在被徐大夫这么一问,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徐大夫,我这侄儿的病,可是有什么难处?”燕清远试探的问道,实在不行,他也不敢再隐瞒了。
“哦!倒不是有难处,只是遭遇火烧的病人,难免在身上留有灼伤,或者吸入烟毒过多,脉相要么有脱水之象,要么呈中毒之象。而萧公子这脉相,却是呈血气不足之象。可是血气不足的病人,多是昏厥眩晕,脚步虚浮,从未见过如萧公子这般久睡不醒的,实在怪异!”徐大夫又低头思索一番,才又开口道:“燕老爷,可能在下医术有限,实在想不出其中缘由,所以,还请燕老爷另请高明吧!”
徐大夫说完,连连施礼,迈开脚步刚要走,却被燕清远开口叫住,“徐大夫请留步!燕某也差人请了其他几位大夫,只是医忌乱,药忌杂,这才让下人将他们留在堂外。既然徐大夫无计可施,不妨等其他几位看过,你们一起商量商量,看看今夜能不能救醒我这侄儿!”
“如此也好!也省的老朽再一个个造访了。”徐大夫说完,站立一边,只待另一个大夫进来,冲其微微颔首,那新进来的大夫也是冲他稍施一礼,便走向床前,可是也仅仅片刻功夫,在问询了燕清远一些情况后,便来到徐大夫身边,微微摇头。
而此时的映波镇西面,锦若却正在和一个红衣红发的身影追逐着,锦若在前,红衣男子在后,两人频频拆招,身影也四处游动,锦若却无论如何,都没能甩开这身影的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