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是的。一个护身符,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布兰迪挠着脸颊,有些害羞的说。
邓布利多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神色,那种看起来似笑非笑的古怪目光让布兰迪站在那感觉浑身都不自在。不过还好,这种奇怪的注视仅仅只是持续了几秒钟的时间,就在布兰迪被盯到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邓布利多及时地转移了话题。
“不管怎样,布斯巴顿的事情就先到此为止吧。至于那张失落的巫师卡和第二印,就等到以后有消息再继续追查,毕竟东西在阿莱克托手上,被全法国通缉的她应该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办法把它送回到英国这边来。”邓布利多说。“现在我们来提正事——我没有想到本来预计三个月的布斯巴顿之旅会仅仅走到一半就被迫结束,这有些超出了我的计划之外。”
“啊?什么意思?”布兰迪一头雾水。
“因为我给你的禁闭惩罚是三个月,这让我感觉有些为难。”说这话的时候,邓布利多笑眯眯的,当真是满脸都写着‘为难’。“要知道现在全校的学生都以为作为‘企图爆破学校’的惩罚,你现在应该是住在禁林边上的小木屋里,跟着体型巨大又脾气暴躁的猎场看守一同巡视禁林里面那些同样体型巨大又脾气暴躁的神奇生物们,用体力与精神的双重煎熬来为自己试图爆破学校的愚蠢行为忏悔——我不可能仅仅过了一个半月就把你放出来,这样会有损英伦三岛第一魔法师的声誉不是么~”
“哈?!”布兰迪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虽然早知道这一定是邓布利多在挖坑骗他往下跳,可他还是又好气又好笑。“就因为这个?”
“不然呢?这可是我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宣布的惩处决定,作为霍格沃茨的校长,我不能出尔反尔。”说着,邓布利多话锋一转,“可我没想到你居然在这种时候碰上了一些小问题。”
他指了指布兰迪鼓鼓囊囊的口袋,那里胡乱地塞着内容不明的求援信。
布兰迪这才立刻想起了正事。他慌慌张张地将这些信掏出来,指着最后一封上面的字迹说道。“哦对了!教授,这些信都是帕德玛寄来的,我很确定!我跟她在禁林里面有过约定,要帮她一个忙。她现在肯定有危险!您一定得帮帮我才行!”
邓布利多平静地听着布兰迪的叙述,好像早就知道了信是帕德玛寄的一样。
“唔,这倒比我认为的时间要早了两个月。事实上,我本以为可以拖到放假再腾出手来处理这件事情来着。”
“什么?”布兰迪停了下来,他被邓布利多的这句话吓坏了。“不是,教授?您早就知道?可您为什么…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啊!”
“因为在这件事上,我完全没有办法插手,甚至不能为你提供任何帮助……你必须独立自主地解决这件事。”邓布利多平静的说,“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佩蒂尔姐妹的事情并不是那样轻易可以介入进去的,它涉及到的东西太多。我不行、霍格沃茨不行、英国魔法部也不行。任何官方背景的介入,都会很可能直接引发英印两国魔法界之间的动荡,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住了布兰迪。
“只有那些真正和巫师界的上层社会从未有过任何瓜葛,愿意为她们作出牺牲,又有足够的力量和决心改变这一切迂腐和不公的人才有资格踏出这一步。而即使是这样,就以你现在的实力,所产生的任何的一个微小的失误,都有可能会让你甚至你的家人粉身碎骨万劫不复——那么我现在问你,布兰迪,你最好认真的思考一下。”邓布利多的眼睛如同黑夜当中的孤星一样明亮。
“你真的已经做好准备,去触摸魔法世界光鲜亮丽的外表下,那迂腐又丑陋的阴暗了么?”
………………
到最后,布兰迪终究还是没能当场点头应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