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一点点升高,骆长宁也不记得自己跑了多久。手脚都已酸肿,腹部像要被捶穿,颈部更是磨出一道道伤口,铁链不时的陷进去又翻出来,鲜血淋漓。
终于到正午了,骆长宁回到苏芹芹的墓前,也不解下身上的东西,就这么站着等师父。
等了一会,黑衣男人提着东西飞了过来。骆长宁没有感到惊奇,青阳县虽小,武者却不少。不过若是自己也能快点学会轻功就好了,传说中的御风而行更是潇洒。
男人扫了骆长宁一眼,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他,“外家武者重在炼体,要把肉身当铁一样锤打,百炼成钢。很长一段时间内你都是以炼体为主,不可荒废一日。穷文富武,你要多吃肉,每天最少要吃五斤肉,才能多积累炼体的能量。”
“是,师父。”
骆长宁接过油纸包着的午饭,打开一看是一只烧鸡,还有一斤肥叉烧。正准备开吃,男人又递过来一个葫芦,骆长宁连忙接着。
“以后你休息的时候喝的都是这个,炼体途中不准喝水。”
骆长宁打开葫芦盖,一股淡淡的酒香飘了出来,口水忍不住分泌出来却还是拒绝道:“师父,这是酒,小姨说长大了才能碰的。”
即便是前世,自己也还没有到可以喝酒的法定年龄,何况现在才十岁!
“哼!”男人嗤笑一声,“长大?从你娘亲仙逝那一刻起,你就长大了。身负血海深仇,你还把自己当成孩子吗?若是这样,趁早滚下山,回家找你的奶.娘吧。不过是区区的兑水酒都不敢喝,孬种!”
“我不是孬种!我要报仇!”
骆长宁怒吼,仰起脖子倒了一大口酒进嘴里,瞬间喉咙便火辣辣的。强忍着咽了下去,鼓圆两只眼睛看着师父,让他知道自己是男子汉。
“哈哈,不错,像样子!你吃完东西,休息半柱香,接着上午的训练,酉时自行下山回家。”说完,黑衣男人便转身离去。
骆长宁也是饿的厉害,把肥叉烧大口大口的塞进嘴里,然后拿起葫芦喝一口酒。边喝边想,师父身上怎么一股淡淡的草药味。
摇摇头,撕下一条烧鸡腿,狠狠的啃起来。
很快就解决完整只烧鸡,去跑步时发现的水潭简单的清理了一下身子。看着凉悠悠的潭水,咽了口口水,叹息一声开始跑起来。
潭水很诱人,但是不能喝……
哼,本少主才不想喝呢!
结束一天的炼体,骆长宁下莫悔山向苏家小院走去。当然,沙袋、双头流星锤还有酒葫芦留在了山腰。师父说过的,习武的过程不能告诉家人。也是,被小姨知道,说不定就不准我继续练武了。
唉,只是这一身伤,小姨看见肯定要心疼。
很快回到家里,苏梦看见骆长宁颈部和手腕的伤的确很心疼。不过也只是叹了口气,吩咐他要知道分寸,不能急于求成,损失身子就得不偿失了,又细细的给他上了药。
当然若是让她知道骆长宁脚腕、腹部、胸口也有伤,定要背地里抹上几滴美人香泪了。
苏梦暗想:以前不让宁儿习武,是不想他将来卷入江湖乃至更危险的地方。不如安安稳稳的,就像姐姐给宁儿取的名字一样,一世长宁。不过现在宁儿要习武,不管是为了什么,自己也不该去管。
更何况,这世间总有些东西是非做不可的。
连续这样炼体十天后,骆长宁感觉自己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容易酸痛了,肌肉结实了一些,跑步速度也越来越快。
当然原本白嫩的肌肤也晒黑不少,还变糙了,惹得青姑一顿调侃,说他像个乡下黑小伙。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