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徒们输不起了,趁断电诬赖到看赌场的人头上,这样的话事情就简单了。另一种是赌徒的赌资的确被偷了,但不是赌场的人偷的。结合断电的过程,这种情况就比较复杂了。”
“愚公,我能问个问题吗?”看到愚公和刑天均沉思不语,卓吾便开了口。“问吧,有什么不能问的?”愚公笑道。“你为什么对赌场的事这么上心?按说调查这里的案情应该是警察的工作,和‘禁土’行动的关系并不密切呀。”
“不,有直接的关系。”愚公没想到卓吾问的是这个,遂长叹一口了气,“关系到……我必须弄清楚,老九有没有参与这件事。万一他参与了,又参与到什么程度。”
“你怀疑老九?”刑天瞪大了眼睛,和卓吾一样,“你不是……不是用命信任他吗?”“我对他的信任一点儿没变。”愚公沉重地说,“我信任的是他的为人、理念和行为准则。但你们也能看得出来,在大羊屯这个地方,坚守某些原则有多难。我担心,他为了坚守原则,不得不采取一些不符合原则的手段……”“就像我们这样?”卓吾大胆地问。“可能吧……当务之急是,如果他真的采取了这样的手段,我得确定他的手段造成了什么程度的影响。”“这样儿的话,我们干嘛还要撤回BJ呢?”刑天一开始便不太理解“撤退回京”的用意,此时很想得到明确的答案。“第一,大羊屯村没有我们的落脚点,我们的补给有限,山洞不是久留之地。第二,今天勘察完赌场,小组留在这里,从各方面看,都发挥不了任何作用了。”
“你的意思是‘禁土’行动中止了吗?”对于愚公的态度,刑天愕然无语,卓吾带着困惑追问起来。“现在还没有。回BJ后我们要继续做一些调查。等到确认没有问题,不存在隐患了,我们再中止行动。”“愚公,在村委会,老九都跟你说了什么?”刑天看出了些许端倪。愚公扫了狼藉的赌场一眼,对两名小组成员说:“咱们别在这个赌场逗留太长时间,走吧。在村里说不太方便,回BJ路上全告诉你们。”
出门的时候,刑天走在最前面。他下意识地往外探了下脑袋,整个身子立即像触了电一般缩回来贴到门边的墙上。愚公卓吾见状也连忙收住脚步。“怎么了?”愚公小声问。“院门儿外头有俩人偷窥。”“什么人?”“没看清,只看见一个染头的小黄毛。”
卓吾哭笑不得,心想“你就认杂毛”,嘴里说:“不会是刚才的探子吧?”“难说。”刑天又悄悄往外瞥了一眼,“看不清。愚公,用哪招儿?”
过了两三分钟,偷窥的人见三个“记者”不紧不慢地从赌场走出来,还不停扭头往里看。其中看起来年纪最大的一个叹道:“好家伙,这屋子给砸的,比抢劫还彻底。”那年轻的大个子说:“好了,民众、官方、实地都调查过了,回去整理整理,准备发稿了。”又双手叉腰瞻仰了这“棋牌室”一阵,发出好多感慨,三人方去收拾地上的摄影机和话筒。刑天凑到愚公耳边说:“他们没走。”“是吗?”“而且进来了。门口那间小值班室,咱们进来的时候儿门儿敞着,现在掩上了。”“胆子挺大。刑天、卓吾,不用把他们惊走了,拿下!但要注意身手,别暴露了。”守门人值班室里的两人这时缩着身子不敢轻易把眼睛对准门缝,只听“记者”们朝大门走来,脚步声越来越近。蓦地,一个记者大叫:“哎,等等,你们瞧,这里还有一间小房子。进去看看,说不定有新的报料呢!”
不好!四目对视,两人慌得不知所措。他们像老鼠似的蜷在屋门口,肩膀倚着门。来不及想好往哪儿躲,“咣”的一声,门被狠狠踹开,伴随着两人的惨叫将他们撞翻。“哟,有人!”踹门的刑天故作惊诧,连忙跨进屋去扶这二人,“对不起对不起,你们是干嘛的啊?”卓吾也跟着进来搭手帮忙,堵住了门口。他看出这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