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们以后谨慎行事……唉,也保不齐天有不测风云啊。所以我觉得,也说不上当务之急,但给小组建立……应急医疗机制还是有必要的。我,我想问问……你?”
张厂长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干,说:“我明白你的用意。听我说,凭你我的交情,你和你的‘同事’有需要,我,还有孙燕,一定会全力帮忙儿。但除此之外,如今我只想当印刷厂厂长,她也只想开她的诊所儿……对不起。”“别……别这么说,”愚公感到惶恐,“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对不起你们。你别说了,我知道了……”
方才给愚公倒的茶凉了,张厂长将它泼掉,又续上一杯。“老卢,跟你坦白吧,你知道我和孙燕不算什么高明的医生……”“不,你们俩……”“听我说,就是神医,也没有起死回生的能耐。如果今后的对手有枪、有炸弹呢?我……我们不能保证每一次都把伤员治好,不是我想咒他们,我是害怕万一又遇上治不了的伤……我,我们治不了的,我受不了,受不了啊……”他手一颤,茶溢了出来
愚公“霍”地站起,走上前有力地拍拍张厂长的肩膀:“老张,对不起!我不该提这茬儿的,你放平静点儿,放平静点儿。”张厂长拿稳茶壶,听见屋外传来了刑天和白蛇的谈话声。“刑天到了。”他对愚公说,“你们该开会了。”
出于各种原因,返回BJ后,小组全体会议一直没开成。今天愚公预先嘱咐白蛇领刑天去卓吾休养的房间。一进屋,刑天看到卓吾蜷在“病床”上,那张床对他来说有点儿短,他只好收着腿躺着。见刑天进来,他想坐起下床,愚公一大步跨到床前一把将他按下:“小子,躺好了!你现在还不能乱动弹。”
刑天并没觉得自己这一按使了多大的劲儿,起码在他看来以卓吾的身板完全可以承受,没想到手一下去,卓吾疼得“啊”地叫了一声,接着咬紧牙低沉地呻吟了两声。“刑天,轻点儿!”白蛇踉跄着扑上去扶了卓吾一把。“我没使劲儿啊。”刑天先是一阵讶异,随即感到这年轻人的身体也许比自己想象的更不对劲儿。
“没事。”卓吾看看刑天和白蛇,“躺了这么多天,没怎么动唤,肌肉和关节都僵了。”“那这个给你正好儿。”刑天将两袋风干牛肉放到床边的小凳子上,“我没事儿躺床上,嘴就闲不住,要么抽烟,要么嚼嚼口香糖和牛肉干儿。这种牛肉干儿挺有嚼头儿,而且确实是肉做的啊。”在警队时,刑天有一次负伤住院,别人来探望,送过这东西,那味道令他难忘。
“谢谢刑天。”“嗐——”刑天摆手示意不用谢,回头见愚公提着两把折叠椅走了进来。“卓吾,感觉怎么样?”他问。“基本没事了,愚公,我只是需要慢慢试着活动活动。”“嗯,慢慢的,别着急。人齐了,咱们开会吧。”他支开折叠椅,推给刑天一把。“就咱们几个?”刑天有些不解,“但丁和……但丁他不来了?”“我给他和简爱布置了任务。他们的工作完成前,‘禁土’的下一步行动暂时不会展开。”
“就是说,今天不是要敲定下一步的方案?”刑天问。“对,今天我们得从宏观上调整一下行动的方向。”
宏观?方向?愚公很少用这种冠冕堂皇的词儿,因此其他三人都是一愣。卓吾见白蛇和刑天,不吭声,便问:“愚公,行动的方向难道不在大羊屯村了吗?”“在,但不限于大羊屯。翼腾网到现在还没有派人去大羊屯,但丁提出了一个设想:常金柱到BJ的时间比他看见的更早,这家伙不只去过翼腾大厦,此前还找过别人——和翼腾网性质相似的人或组织。他这几天忙着过滤常金柱来BJ可能见过的人,简爱在协助他。”
“要是常金柱找了别人,这个人没准儿已经按他的意图去了大羊屯儿,兴许都回来啦。”刑天分析道。“没错,所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