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把水搅得更浑,然后冒出头儿就跟人抱怨这水太脏太臭。哼哼……”
“就算他们当不了好官儿,你怎么知道他们就一定是贪官儿呢?”刑天出其不意地打断了他。但是但丁似乎早有预备,不慌不忙地回敬:“那是后来,有一个周五,又和卓吾他俩一块儿吃饭,许妍萍说,群里最能编段子的一个家伙突然沉默了一个月,直到当天中午,才有同学确认:这丫当他们那儿哪个局长的秘书,帮着局长贪污受贿,结果事发被连带着拿下了。更逗的在后头,其他那几位听了这个信儿,竟然也纷纷沉默了,害得卓吾以为他们也露了狐狸尾巴落马了呢。”“那是这样儿吗?”“反正过了快俩礼拜,这几个孙子又钻出来了,继续发自编或转来的段子。嘿嘿,心怀鬼胎,无耻之尤。”刑天腾地站起来,很明显最后四个字刺激了他。“甭拐弯儿抹角儿的了!”他喝道。“好,那我直说。你自称痛恨毒贩子,却和这家贩毒的夜总会相勾结!简直跟我的贪官儿同学一个德性!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就因为这个才被警队开除的?”
“扑”的一声,刑天重重落回沙发上。“不,没这么严重。”粗喘几声之后,他反而很坦然了,“你说,你们救的人从这儿买过毒品,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儿?”“嗯,三年前”但丁想了一下,“准确地说是三年零七个月前。”“那就对了!”“什么?什么叫对了?”“那年过后,这地方儿就再没有过毒品交易。”“啊?你凭什么这么说?”“我逼他们禁了毒。”
“你……真的?”“我保证!”刑天的话掷地有声。“你为这家夜总会保证?”“不,”前刑警把嗓音变得低沉而有力,说,“我是为‘刑天’保证。”紧接着他话锋一转,问道:“郑浩辉吸致幻剂,这事儿你跟愚公……或者别的‘同事’提过吗?”“没有。”“糊涂!”刑天一拍大腿,把但丁唬愣了,“你明知白蛇在那儿,卓吾又要去,怎么能不提?”
“好吧,应该说,就几次与他接触的过程而言,他的行为举止基本和正常人的相符。”听李芸清问起郑浩辉本人有没有显现过他自己所描述的那些症状,宋大夫再一次感到了迷惑。
李芸清十指交叉,轻托下颌,两眼盯着洁净的桌面看了一会儿。她内心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有关郑浩辉的那个最要紧的假设?
“答滴答”、“哗啦啦”。她尚未拿定主意,两部手机同时响起,她的和宋大夫的,一个似琴键遭轻触,一个如细流钻罅隙,都是短信提示音。两人掏出手机来看,均是一惊,惊得顾不得第一时间告诉对方自己的手机所显示的内容。
发信人:郑浩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