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如画,白练浮光,撕裂和灼烧感从每一条血管传来,蓝晓曦紧蹙着眉,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温凉的空气经过喉咙一股呛伤的感觉,呼出一口,碳烧似的。身体绵软得的像块棉花糖,无力感如爆发后的洪水,在身体中汹涌地吞噬着她刚积攒起的一点力气。
后背重重地砸在床上,将周宁宁帮她故意垫高的枕头又砸扁下去,“姐姐,姐姐。”楚玲玲闻声醒来眼中满是担忧。
清冷的月光下,她的眼睛皎洁而明亮,倒映着她的影子。“姐姐,要不要再喝点水啊?”
蓝晓曦摇了摇头,“不用了。”喉咙的灼烧感不是水可以压下的,虽然还是想喝一些。
挣扎着向后面挪去,让后背靠在床弦上,不均匀的受力咯的后背一阵生疼,楚玲玲也睡不着了,一只手就拄在头下很是惬意地看着她,蓝晓曦伸出手,一只白鸽在月光的映衬下投射到对面的墙上,不停的飘飞着,然后又多了一只小小的影子栖息在那一只身后飘飞着追寻着她。
蓝晓曦忽然燃起了一份悲切小小的影子笨拙地一步一趋,有着无尽的凄然。
散开了手掌,楚玲玲露出明显的失落,抓着她的手明显是想多玩一会儿,“玲玲,你说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啊?”
女孩突然跪坐了起来,惹得床头一阵急颤,“姐姐,姐姐,你说什么?爱,爱什么人?你是看上哪个了,用不用我去帮你打探情报?姐姐你说嘛,说嘛?”很明显她对这个问题更感兴趣,蓝晓曦终于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八卦和狗仔,可惜啊,她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今天我在外面转了一圈,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你的另一半。”楚玲玲满心欢喜的说道。
“呵呵。”苦笑了一下,“我看到了一群可怜人。”顿了顿,“天灾来临之际,那些人如蝗蜂过境,所有的人都负着爱的名义,行使着自己的自私,今天我救了她在面前她的父母对我感恩戴德,可如果她再也醒不来了,我又会是什么样的处境?他们会怎么样,我不是第一次看到他们那样,用一件尸体来要挟别人,只为在失去一切后得到一些肮脏的补偿。”
楚玲玲忽然失落了起来,来到床下,光洁的脚踩在虽不是很冰冷的地板上,低下了头,指尖不停地在一搅着,“姐姐,你讨厌我吗?”青脆的声音带着不甘和委屈,还有细微的哭声。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这句话终究没有说出口,蓝晓曦挣扎着要去拉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女孩儿夺门闯了出去,门把手撞击在墙上发出嘭的声音,蓝晓曦急忙爬了起来,拖着无力又痛苦的身躯,跌跌撞撞的前进着,可惜等她来到门口时却连女孩的影子都找不到了。
扶着墙壁和那些加床她像个老人一样蹒跚着前进着,果然是自己说错话了吗,今天周宁宁来了,蓝晓曦故意以自己开错了治疗方案的理由让楚玲玲出去找找那一家三口,然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第一次周宁宁指责了她,“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有多危险,如果你真的有一些万一,让你哥哥怎么办?你又不是医生,告诉他们又怎么样了,如果真的出了事,你背得起责任吗?作为一个医生的妹妹真不该连这点轻重都算不出来……”
呵,那声音还真是刺耳啊,她给蓝夏抹黑了对吗?果然,果然啊!
还好,蓝晓曦终于找到了楚玲玲,在医院的大厅,无数的加床布满了这里,蓝晓曦本想凭着那身白大褂骗开警卫室的门,让他们帮忙查一下那个走丢的“病人”,可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楚玲玲游走在那些床边,有那个病人叫渴的话,她就把杯子递到哪个人的嘴边,这打杂似的工作被他们做的津津有味,那之所以说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