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棱在宅院中,给天泽腾出了一个房间,那是自己的爷爷死去之后留下的。
“你晚上就住在这儿。”向棱对他说道。
“我倍感荣幸,我的王。”天泽说着从自己的行李中拿出了一摞厚厚的文件,他把这文件交到向棱手中,十分小心地说道:“这个文件,里面记录了炎策对倪雪实施的所有暴行,您一定要收好。”
向棱看他还是有些害怕,于是把文件拿过来,宽慰道:“你不用那么害怕,这里是我的府邸。”
天泽颤抖着摸着柔顺的床沿:“我知道,但我每当想起炎策那张犹如鬼神的脸,我便止不住地颤栗……”
“这样吧,”向棱想了想拍了拍天泽的背,“你跟我到院子中来。”
天泽跟在向棱的身后,打开门,便是长廊,长廊门外有一个四方的大院。向棱走到大院中央,摸着腿上的金丝花边,唤道:“光圣——白炽!”
一个浑身发白的巨人,降落在天泽跟前,硕重的身躯,让脚下的土地发出了剧烈的颤抖。
“我把他放在你的门前,日夜守护。他,你应该可以放心了吧。”向棱说着指着抬眼看不见顶的白炽说道。
天泽很感激,他知道白炽是流魅手中最厉害的一只灵兽。
“你怎么会拥有它?”天泽问道。
“嗯……”向棱想了想说道,“忘记了,很早之前就有了。”
其实他并不想说出白炽的由来,对他来说,越是未知,便越是神秘。
在向棱说了要拿白炽守护他之后,心中的石头也就落了地,在感激了向棱一阵,便回到房间里,关了门。
“你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白炽问他,说着一屁股坐在了偌大的院子里。天泽在房间里被震得弹了起来。
向棱摸着白炽巨大的战斧,说道:“不会,我们将要面的敌人,实力不在我之下。”
“还有人比流魅厉害?”白炽反问道,有些不屑一顾,“你拥有四只上古的圣兽,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流魅,还有谁能至你于死地?”
“你总是这样骄傲。”向棱摇了摇头。可话又说回来,他体内的灵兽,每一只都是这般桀骜不驯。
“我是最强的灵兽!只有最强的人才能驾驭我!难道我不应该骄傲么?”白炽说着把战斧狠狠地插在地上。
战斧插定,房屋震起。
“这里是我家……”向棱显得有些无奈,“别人还要睡觉……”
“憋坏了我这一身蛮力!”白炽说着撒了手,两只手抱在胸前,显得不悦。
白炽并没有头颅,他的声音是从自己的腹部传出,听起来就像回荡的钟声。
“要不要我找个伴陪你?”向棱怕他一人寂寞,于是反问道。
“白狐呢?”白炽问道,听得出来,他似乎很喜欢他。
“个子那么大,却喜欢那么小巧的灵兽。”向棱说着,摇着头,拍了拍自己的手腕。弥蓝宝石的镯子,发出了依稀的幽光,一个小巧的灵狐围绕在向棱脖子上。
这个小巧的灵狐,浑身的毛发,洁白如雪。两个眼睛黑溜溜的,镶嵌在讨喜的脑袋上。尾巴有四根,飘荡地扫着向棱的左胸。
“哦,你还穿着那件狐衣。”白狐说着有些嫌弃。
“这是维克顿?灵都的衣服,我祖辈获得的最高荣誉。”向棱解释道,尽管他曾多次跟白狐说过自己衣服的由来,但是每次白狐出现的时候总会凭这一点数落他一番。
“哦~我的小心肝。”白炽一把抱过了还在向棱头上的白狐,搂在自己的胸前说道。
白狐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