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心里一惊,这间屋子已经如此布置了,居然还有人能进来?那么刚才这么疏忽的查看纸条,有些大意了。
徐若渝立刻转身过来,左脚在前,右脚在后,重心落在后脚。左手握拳横胸前,右手握拳藏于腰,摆出一个防守架势。
屏气凝神,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书房里没人,她慢慢移到卧室门口,飞快推开门后闪在一旁,静静听了会,没有动静。
客厅。
阳台。
浴室。
厨房。
锁着的卧室她也找出钥匙打开,检查。
没人。
自己的屋子他又来过了,只是他已经走了,徐若渝稍微放下心。这时候她的手心里全是汗,后背已经湿了,一屁股坐在书房椅子上靠着,浑身虚弱得像是脱了力。
……
她心里既有紧张,又有期待,又有失落。
自己的屋子,又被人擅自闯进来了。
她脑海里很自然的就闪现出冯微明的那张脸,如果有人能闯进自己的屋子,一定是他,徐若渝很确定。
这几天,她脑海里一直回想着这个人。
上次他来时,解开绑了一天两夜的自己,调了蜜水,热了牛奶,煮了小米粥,然后口里说着道歉请求谅解,可是天底下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有谁在被恶人如此狠心的对待后,会就恶人的一番道歉回予原谅?
原谅?他怎么敢想?他凭什么妄想?
想到这里,徐若渝眼里氤氲着杀气。
当自己被绑着裹在被子里憋的慌他在旁边睡得香,那时候他有过恻隐之心吗?
当自己被绑了一夜一天挣扎逃脱不得、被子也被浸湿的时候,他可曾想到?
当自己被绑住眼睁睁的看着天色暗下来再陷入黑暗中的时候,他可曾体会过那种恐惧?
随后每天回家提心吊胆,夜半惊醒,直弄得自己精神虚弱,心力憔悴。
……
那一天两夜,你所赐予的羞辱,我徐若渝受教了。
我沉默,我一言不发,那是你不知道我尽力压抑内心正在酝酿的风暴。我已经走得够远,我只想尽量靠自己做一些平凡的事,做一个平凡的人。
但是,你做的好事!
道歉有用的话,那还要警察做什么?
原谅你,死都别想。
我徐若渝不是圣母,我信奉的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接下来的时间,徐若渝隐秘的调动自己所能调动的一切力量,开始严查。
姑且你就叫冯微明,只要你是人,只要你出现过,那么你留下的信息就已经足够了。你,还有,你的家人。
这个小区所有的监控,徐若渝凭着记忆画出来的肖像,屋子里的足迹,厨房里的指纹,睡袍上的皮屑,头发,电脑鼠标上的汗液,电脑搜索过的内容……,这一切的一切,都将是你作大死的证供!
徐若渝有些兴奋的想着,抓到这个小贼,自己要怎么处置他呢?这年头打打杀杀要人命的事,她作为文明人,自然是不屑做的。但是让他吃些苦头,那是必须的。
至于对付一个人的方法,那就多了去了,可以自己设施不全,不过基础的那些还是可以来一些的。比如水就能做很多事,比如小猫钓鱼,比如隔纸打牛。再有,他长得倒是不赖,那么她听说过的传闻未尝不可一试。
她这几天找了人问过,她脑袋里存着的方法不下百种,如果还需要更多的方法还可以电话连线现场教学。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