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园,羌若思前想后,既然都自觉离开阿房殿外,若现在回去,免不了要受罚,还是雪上加霜的大罪,不如考虑下之前慕容望的话,毕竟是皇上唯一的皇子,他的话在慕容冲那里,兴许管用,搁这等候慕容望来,与他称兄道弟不是没可能。
“多一慕,你来了,可是考虑清楚了?”
慕容望还真是神出鬼没,羌若正坐在桃树下的一块大圆石上发着呆,他就突袭了下羌若的后背一下,虽然吓到了,羌若仍然面无表情,转过头对他回道:
“小皇子,前日对臣所提结拜之事,可还作数?”
“多一慕,你以为我是在骗你吗?不是!我是很认真的想让你做我兄长!”
羌若闻言,有些稍带犹豫,对他问道:
“兄长?臣…臣在同皇子结拜前,想跟皇子打听个人?”
“何人,你说。”
“平原公苻晖,不知皇子可识得?”
语毕,慕容望怔了怔,回道:
“书中说…前年七月,平原公苻晖率领洛阳、陕城的七万兵众回了长安。秦王苻坚听说我父皇渐逼长安,就带领军队返回,派抚军大将军苻方戍守骊山,任命平原公苻晖为都督中外诸军事、车骑大将军、录尚书事,配备五万兵众以抵抗父皇,父皇与苻晖在郑西交战,大败了苻晖!”
慕容望的话中,不时有些敬仰苻晖。羌若听着此人的功绩,倒觉得先前的判断是对的,苻晖确实是正人君子。
“慕容慕.婼姜愿与皇子结为兄弟,往日定与皇子肝胆相照,互不背弃。”
果然,他还是很自觉的立即对少年鞠了一礼后,宣告起自己的誓言。
“多一慕,这不对,礼数不对!你这哪里是我皇室的结义,倒像极了草莽胡诌,不算不算。”
羌若闻言,真是无语,拜把子不就如此吗,需要搞那么隆重吗?
“噢,皇子认为臣要怎样做,才算?”羌若反问道。
“一切礼数皆要由奉常大人操办,那才作数!”
“小皇子,你大概是不知道,裴开虽为大史,但他只掌国之六典,宗庙礼仪,你我结义之事,实在渺小,况且此事…还是越少人知道,对皇子与臣都好,皇子也不想这前脚跟臣拜下兄弟,后脚臣就被问罪斩杀了吧!”
羌若的话说的实在在理,慕容望不得不多为他另做考虑。
“正所谓结义,就是说需八拜成交,多一慕,跟我去个地方,我母亲一定想多上你这一门干亲。”
慕容望话刚落,就在前带路,领着羌若去了自己居住的西院,那里并无人打理,看他一个皇子穿的虽有模有样,却生活的也叫人凄凉。
“多一慕,这就是母亲大人的牌位。”
慕容望伸手指了指一块简约的木头桩子,对羌若说着,羌若上前一看,那木头桩子上边并未写着谁的名字,看似是块无字牌位。
“皇子,为何这木牌上没有刻字?”
“多一慕,父皇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我的母亲,就连宫里的寺人侍婢,他们也都不晓得,没人对我说过我的母亲,她是谁….大概是母亲身份太卑微了,父皇他觉得这样一个低贱的人不配待在宫里吧!”
慕容望话语间,眼眶不禁红了起来,他的声音听着有些颤抖,是那样无助。
“呵…不说这个,我们不提不高兴的事。”
说着,羌若立即跪在那木牌面前,重新宣告誓言。
“苍天在上,我慕容慕.婼姜与皇子慕容望在此结为兄弟,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