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祖城产出的作物几乎构成了世界上三分之二的粮食来源,那里拥有世界上产量最大,利用率最高的大株田,高祖城的沦陷使整个世界一团糟,本来就诚惶诚恐的政府变得更加繁忙,近百万的难民涌入崇灵城与天英城境内。缺失了几乎所有的粮食来源,民族分裂情绪加剧,社会秩序严重紊乱一面平衡黑白,平衡上下的玻璃被彻底击碎,并且没有其他途径可以修复。
除非把一切的时间轴再次归位。
“军长,正一军已经准备就绪,所有的补给已经全部整备。是时候了。”年轻苗条的侦察兵从城墙上爬来汇报。“北一军和北八军的转移工作已经全面就绪!”揣着望远镜的侦察兵从城池上的塔楼呼喊道。“恩!听我指令开火,不留余力的开火!只要将这片属于我们的土地夺回来!”正山的口水飞溅,手上的信号枪向天发出明确的信号。又一个黑夜,又是那一轮血月。恍惚中,在大株田上的高架塔群从黑洞中喷射出密集的火舌,火光照亮了半边天,士兵们那一双双黑漆漆的垢满老茧的手掌早已是紧紧地握在冰冷的枪栓上,子弹已经摩拳擦掌,静静地地躺在弹仓中等待着重锤将他们击碎,随后留下一缕烟……所有人焦急的心脏被那整齐划一的拉栓声惊醒,一日的战斗已经让不少侦查兵的眼睛刺上血丝,流淌的血液在这一瞬间似乎不再重要,脑海里只剩下从各个方位突破敌线的特写,在寂静的战争前线冒起了黑烟。枪声止,世界的初心短暂的回归,提栓,拉栓,每一位士兵从口袋中握住信仰的子弹,用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扣在这些可以掌握世界的机器上,原本的死亡弹壳在空中飞跃,转身,完美地落地,如今,新的子弹,闪烁着苍茫的月光“无间断开火!无差别攻击!”高架塔上传来视死如归的号令。声带的颤动被一道令人咋舌的子弹墙壁发出的撕嚎淹没,向黑压压的街道上给予死亡的气息,摇摇晃晃的铁虫军团却仍然把一块块青砖踩地稳稳得,子弹从他们的铁衣上呈角度划过,划出一道弹痕,一条线。也许,它们也有任务,和角斗场上的人类一样,有心中的远方,好似在用实际行动证明“苦衷!”“生存所需!”不仅仅存在于人类的谈吐上!从大株田上飘起代表失败的绿色硝烟。“失,失败了!”城墙上的侦查塔中异口同声。直奔向一个主题:“唯有正一军的出现才可以拯救这场旷日持久的战斗”正山的鬓发上的汗珠特别显眼,甚至可以说是刺眼!“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正山有点乱了,可又不断地平复,一次再一次,一次再一次。“我们只有最后的方案了。”两手怀袖的副官不紧不慢地说。“你依旧是比我要镇定啊!老师”正山眼望前方,心中此起彼伏,“正一军,给我杀下,取下那些怪物的狗头!”城池的南门铁链缓缓落下,厚重地木门被慢慢放下“全军出击——”陆泷的战马扬起前蹄,土尘,木屑与污水飘荡在空中,眨眼间,一只铁骑部队在黑夜中行进,黑色的鞍件与铁轮与周围融为了一体,陆泷抽出白刃,两壁平展,一杆短枪,一把利剑,是世代交替的符号,却在如今再次合体。“一队往正街游记作战。”陆泷没有有说太多,后面跟出两条一样阵型的马队,四匹轻骑之马上没有花哨的装饰,只有那些身经百战的将士,腰间系着一把比作战军用枪要短许多的游击步枪,这种枪支,往往只有一发子弹,在近距离可以造成摧枯拉朽的火力穿透,因为容错率极低,所以也只有老兵才可以把握,才配装备。六个重骑兵紧随其后,马匹从头到尾,从毛发带脚蹄都带有装甲,马鞍上则是各种尖兵利器,更重要的是在重骑兵的背后背着一把沉重的散射游击枪,子弹的弹头从枪管喷射而出,在空中碎裂,对目标进行毁灭性地打击,对于近距离血拼有巨大的优势。陆泷的护额将眼睛以上封得严严实实,只有十片装甲的轻装甲胄仿佛可以保全那十二根支撑战争的肋骨。毫无疑问,他是一位轻骑兵,虽然只有二十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