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左右吧!”车头师傅扯着烟嗓说到。
“无论如何都要抵达棋坡据点,没有抵达之前都不会再有物资可以送来。”陆泷特意拍了拍聚荷的左肩,用力捏了一下,继续往车头方向走。
太阳回息大地,黑暗不断笼罩,一抹夕阳,一只飞旋的黄叶,沙沙作响,水流潺潺,山坡陡峭,一片江南好景,几座村落,几架木桥,水车日夜不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极愿意生活在那里,因为那是我的梦乡,我做人始初的根,我一生的末。那里的名字叫高祖。
——贺黎(文学家)
第一只铁虫跳上轨道,攀上军用列车的外甲板,金属物滑擦的声音让人心中生毛。“将外固装甲全部移开!”陆泷将握把猛力拉开,置于顶点,车上的所有人员通通将靠内的保护窗口处的碍事甲板挪开,腾出一览无余的视野。“准备爆破炸药。”陆泷走回十九节车厢,“放置在窗沿位置。”全车上下从车厢补给箱中拿出爆破弹谨慎地伸出身子将爆破炸药粘至车厢外围。
“报告队长,有人被攻击了。”从前列车厢传来大声的求救声。
“什么?”陆泷往前眺望。
接着又是一阵嘶吼与求救。
陆泷在一列列车厢中飞速奔跑,军靴与铁板相击的声音在后排车厢中久久回荡,陆泷依稀望见了处于危难之中的队员,他被铁虫的利爪刺破了右臂,铁虫将他凌空挂在车厢外围,摇摇欲坠。陆泷不假思索,将衣兜上的钩索解下,投掷到窗口,飞扑向外,抱紧新晋士兵,另一只手攥死短枪精准地将子弹灌入铁虫的大脑里,一个回转,双脚借力那窗口边窄窄的边缘一个回旋钻回了车厢。旁边的其他人为他包扎止血。
“所有人把引线剪断,归位外固装甲,机车长减慢行车速度。”陆泷望着窗口外,直到他们渐渐将车厢内的甲板机关归回原位,才舍得离开,前往更前方,“再见了可怜腐朽的丑陋嘴脸。”
“长官,快看棋坡列车队他们!”一名军员指着缓慢行进并且“负赘累累”的陆泷车组。
凌衡走出指挥车厢,极目远望:“陆泷他们,机车外壁上一环又一环的铁虫?为什么,这不是自杀式行为吗?”她又拿出望远镜,蹲下来,仔仔细细观察没节车厢,这下才心安理得地坐回指挥大位。
机车外壁上有一个用油漆圈画出的显眼打字“泷”全车原本的黑银色,如今是黑压压的一坨,分不清。机车的载重不断增加,一批又一批的铁虫部队争先恐后地攀上机车,用匪夷所思的姿势支撑着,生怕落下,机车的速度越来越慢,车厢内的声音混乱不堪,令人焦躁不安,清清楚楚的踩踏声与此起彼伏的撞击声无处不在,一瞬间世界的颜色就变了,车厢内一片黑暗,外固装甲的透光间隙已经被填得严严实实,铁虫手部的利刃正在疯狂试探着人们的心理防线。
“趴下!”陆泷震喝道
所有人,无论新老士兵,一律将身体伏在地上,仔细倾听着铁轨划过的声音。
陆泷将位于车头位置的引线点燃,刹那间,爆炸的声音从车头处传来,由远到近,爆破炸药产生的连锁反应将车头至车尾所有的炸药全数引爆,爆炸产生的火光从车头一直到车位,整列机车犹如一枚会爆炸的子弹,呛人的浓烟足足有十米高,甚至刚刚驶进城区的凌衡带领的军队都能看的见,一瞬间,思维清晰了许多,一枚烟花在大地上绽放,爆炸散发出的特有气味弥漫在高祖城的铁道上,烟尘滚滚,一列快速干净的冲破烟区,钢轮上还余有残焰,从死亡区域中强袭入世界,巨大的声音随之而来,刺穿了一切,人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背上,甲板和外壁上全是血,依然滚烫。只是不见了一片黑影,重入光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