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柔风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起这些事情,虽然展怀没有明说,但是她能猜到朝廷第一次削减展家兵权是在什么时候。
应该是母亲和她死后吧。
如果展家没在福建,可能也像镇国公府一样了。
她生平第一次,同情起展家来了。
可是展怀告诉她这些是为什么啊。
“我不会去福建的,我姐不会让我去,不过我家在广东有很多生意,以后我说不定会去广东呢。”霍柔风说道,按照姐姐的安排,再过几年,她便会到广东做她的千金小姐。
展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广东和福建离得很远,再说广东也不打仗。”
“干嘛要打仗,我不喜欢打仗。”霍柔风白他一眼。
“你没见过打仗,男子汉大丈夫都要到战场上见识见识”,展怀边说边撩起衣袖,露出一刀三寸余长的刀疤,“看,男人就应该有这个。”
霍柔风皱起小鼻子来:“我才不要有疤呢,好丑。”
展怀倒也不生气,把衣袖放下,伸手捏捏她的鼻子,笑着说道:“那等你长大了,想去福建的话,就写信给我,我让人去接你。”
霍柔风点点头:“好啊,那你先把闽国公的名帖给我。”
真心不容易,说了这么多的话,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她终于又回到原来的话题了。
展怀从怀里掏出一只扁平的匣子,放到石桌上,道:“你看到了,就在这里,我的玉佩呢?”
霍柔风从随身的小荷包里摸出那枚玉佩来:“你看,我随身带着,没有丢呢。”
展怀接过玉佩,立刻皱起眉头:“香的?你在玉佩上洒了香露?”
“不是香露,是这种糖。”
霍柔风又从荷包里摸出几粒糖,展怀闻了闻,甜甜香香的,果然就是玉佩上的味道。
他松了一口气,拿起一颗糖放进嘴里,把那枚玉佩翻来覆去看了两遍,像是生怕霍柔风把他的玉佩弄坏了一样。
霍柔风想起姐姐看到这枚玉佩时说的话,便问道:“家传的?不像是古玉啊。”
“这是四哥送我的。”展怀说完便把玉佩塞进怀里,就像是担心霍柔风再抢过去一样。
其实这枚玉佩,霍柔风早就看过无数次了,她还是头回见到展怀这个样子,很小气,但是很有趣。
展怀站起身来,对霍柔风道:“我是路过杭州,这就要走了,你想去福建玩儿,就让人给国公府带信儿,我派人去京城接你。”
霍柔风还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留在杭州住些日子,吃她的喝她的,万万没有想到,他这就要走。
“咦,你等等花三娘吧,她出去买东西,你带上她一起走吧。”霍柔风说道。
展怀摇摇头:“她不能算是我的人,若是你不想用她了,随时让她离开便是。”
霍柔风大奇,花三娘居然不是展怀的人?
“那苏离的事情,不是你给办的吗?”她一直以为,那天花三娘是把消息递给展怀了,所以苏离的事才会办得那么痛快。..
展怀微笑:“她不是我的人,可她是展家的人,你懂了吗?”
展家的人,那就是闽国公或者闽国公世子的人。
展怀从家里出来,父兄并不放心,花三娘实际上是来盯着他的,展怀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说服花三娘跟着自己来了杭州。
霍柔风明白了,她是被展怀利用了。
看着她皱成一团的小脸,展怀忍不住笑了,他伸手捏捏她的鼻子,道:“我可没有本事插手南直隶官员的任免,苏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