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公子采风流,家学渊源,平步青云指日可待,真若想要走捷径,也是有大把的机会摆在面前,自是不用去充当杀手所以,你想要杀掉贾林,不是为了任何人,而是为了你自己,贾林和他那些闲帮朋友们乱讲的事情,除了贾亮的事情以外,定然还提到了你,就是这件事捅到你的痛处,因此,你才要把他灭口。霍炎,我说得可对?”
空旷的小院里,不知何时,所有人都已经悄悄退了出去,只留下霍轻舟和展怀。
展怀每说一句,霍轻舟的脸色便沉下一分,待到展怀说完了,霍轻舟微微扬起下巴,方才的阴沉全部褪去,他一如往昔,又变回了那个神采飞扬的轻舟公子。
展怀忽然觉得霍轻舟的神情有些熟悉,那扬起的下巴,带着几分不驯与挑战,展怀微微蹙眉,他不喜欢这种熟悉的感觉,很不喜欢。
“展怀,你来京城带了多少人?”霍轻舟忽然问道。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出乎展怀意料,但是他并没有吃惊,霍轻舟这个人,还有什么是不出乎意料的?
“我带的人不多,但是足够用了,霍炎,你有何不能见过的隐私,我没有兴趣,我之所以把你请过来,并非是想要替天行道,我是想让你帮个忙。”
霍轻舟一怔,这次是轮到他出乎意料了。
刚才的那番话,展怀咄咄逼人,几乎已经把他带到绝路,要么他说出来,要么就是展怀查出来。
可是也不过一个转瞬之间,方才的兵临城下便不见了,展怀对他说话的语气,是少年人特有的真诚。
霍轻舟不由自主地问道:“什么忙?”
展怀道:“请霍公子和我一起演一出戏,一出你被我绑票的戏。”
霍轻舟的嘴角动了动,老子还用和你演戏吗?你把老子绑来这么多天,难道都是假的?
“展五公子什么意思?霍某不明白。”霍轻舟冷冷地说道。
展怀微笑:“我久闻霍公子大名,苦于武殊途,得见不果,便请了霍公子来这里小住几日,并非强留,霍公子也看到了,你住的这屋子连门都没有,霍公子来去自如。”
霍轻舟有点头晕,也不知道是饿得,还是被展怀气的。
原来他是被展怀请来的,原来那扇被他打碎了的大门是本来就没有的。
原来他是展怀的座上宾,那他刚才被打出鼻血来,这又算什么?
“展五公子,你可真会说话,你没走科举之路真是屈才,否则于那社论一题,展五公子能言巧辩舍我其谁。”霍轻舟嘲讽地说道。
展怀却似没有听出霍轻舟的嘲弄,他很认真地说道:“霍公子可能是忘记了,我们这些勋贵子弟,即使是参加科举,也顶多给个秀才的名头,县试一过,便不会再让我们继续了。”
霍轻舟咬牙,展怀听不出这是挖苦吗?居然还很认真地给他解释,好像他很无知,就连本朝勋贵子弟不能参加科举都不知道。
他冷哼一声,对展怀道:“展五公子究竟想让霍某做什么,只管明说,让霍某听听,你还有何高论。”
展怀点点头,如果不是他长得人高马大,那副温良的神情像极了要给夫子背书的小小蒙童。
“就是我刚才说的,想请霍公子与我一起演场戏,假装你不是被我请来的贵客,而是抓来的肉票。”
听到这几句话,霍轻舟都想给展怀一拳,然后再笑眯眯地说一声,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碰到你,把你的脸给碰肿了。
“我为何要帮你?”霍轻舟森然说道。
展怀灿烂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因为霍公子杀死的是贾林,而贾林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