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轩赶在未初之前来到庄子,对霍柔风道:“九爷,喜盈门周围方圆三里,家家关门闭户,街上都是他们的人。小的刚到门口就被拦下,拦我的人说话粗声大气,鼻孔朝天,像是位军爷。”
闻言,霍柔风心里一动,问道:“你去引开门口的人,张升平进去了?”
张轩满脸佩服:“九爷猜得对,我大伯已经进到酒楼里面去了。”
霍柔风吐吐舌头,张升平倒是能猜到她的心思,她来丰台当然不仅仅是放心不下展怀,更重要的是她还要跟着展怀一起去。
张升平不放心,便提前混进喜盈门,以便到时保护她。
一刻钟后,霍柔风便被花三娘紧紧牵着手,还上了同一匹马。
她坐在花三娘身后,看着前面已经易容得面目全非的女子,闷声问道:“你把自己易容得比以前还要漂亮,为何要把我易容得这么丑。”
花三娘笑得花枝乱颤,从马上转过身来,冲着她眨眨眼睛,样子就像一只骚狐狸:“原本的计划是奴婢和小夜跟在五爷身边,我们是女子,对方不但会轻敌,也更符合五爷的身份。可是九爷您愣不丁地插进来,奴婢只能把她易容得丑一点儿了,否则外人会以为五爷有怪癖。”
“怪癖?什么怪癖?这和我是美是丑有关系吗?”霍柔风很生气,扮成女人也就罢了,还要扮成个又胖又丑的笨丫头,气死她了。
花三娘格格娇笑:“奴婢可不能瞎说,等到九爷长大以后就明白了,到时九爷想要责罚奴婢,奴婢再到您面前领罚就好了。”
霍柔风咂咂嘴,更加不懂了。
骑马比坐车要快得多,临近喜盈门,霍柔风便感觉到四周的压抑,张轩没有夸张,事情远比她想像得要严重。
她自言自语:“至于吗?不就是见个面吗?庆王居然像是如临大敌一样,难道他还准备打一仗吗?”
花三娘道:“若是不打一仗,太后又怎么放心让五爷去领兵?既要让五爷感激她,还要让满朝文武无话可说,九爷可别忘了,咱家五爷还只有十五岁而已,不打个落花流水,谁能服呢?”
原来如此!
霍柔风敲敲自己的小脑袋,她想得还是过于简单了。
“这是小展想到的?还是上次说的那位军师过来了?”霍柔风问道。
花三娘又笑了:“九爷你可小看五爷了,五爷可不是京城里的公子哥儿可比的,五爷的军功是他自己得来的,国公爷除了给他一个机会,可没有再管他,那个时候,五爷屁......五爷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呢。”
霍柔风皱皱鼻子:“那时你在京城,你又怎么知道?”
“奴婢做梦梦到的,不行吗?”花三娘甜笑如蜜,假话说得比真的还要真。
霍柔风懒得理她,花三娘虽然没有几句实话,可是她说展怀的这番话却绝对是真的。
霍柔风悄悄握紧拳头,她是顶了小夜才来的,所说小夜使得一手好飞刀,百发百中,让小夜跟着过来,除了因为是女子,恐怕更重要的就是小夜的飞刀了。
她虽然跟着护卫们学过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可她的这两下子比起小夜的飞刀那就什么也不是,她口口声声说不给展怀拖后腿,实则已经在拖了。
霍柔风摸摸藏在怀里的金豆子和银票,必要的时候,只好用这些了。
这才是九爷的杀手锏。
这是霍九爷昨晚连夜让帐房给她备出来的,现银虽然没有,但是银票子却也临时凑出了一万两,一百两一张的票子,整整一百张,这会儿都在霍九爷怀里揣着,热呼呼的。
活了两世,霍柔风还是头一回随身带着这么多钱,别以为有钱人都会带着很多钱,谁家也不会傻到带上一万两银票出门的。
她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