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委实令霍轻舟大吃一惊。
霍轻舟的身世是秘密,天大的秘密,而现在并非是将这个秘密大白于天下的好时机。
对于霍思谨,他并没有放在眼里,但是他怀疑有人借着霍思谨盯他的梢!
霍思谨只是深宅女子,与她有关系的人,一个是她同母异父的哥哥谢思成,另一个就是与她有婚约的庆王。
今天霍轻舟叫了苏浅过来,便是想要排除庆王在这件事上的嫌疑。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得知了另一件事,庆王居然派人专程去广东打听霍九的消息!
“霍大,你没事吧,霍大?”
耳边传来苏浅的声音,霍轻舟猛的看向苏浅,眸光炯炯:“庆王为何要查霍九,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苏浅笑了,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他道:“你该不会真和霍九那个吧,我记得你以前不好这一口。”
“滚你妈的,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你卵蛋割了?”自从霍轻舟与霍九成了好友,京城里便有这种传闻了,但是除了好事之人以外,没有人真的会相信,苏浅也是想起来了,取笑霍轻舟几句,可是霍轻舟正在气头上,一拳头挥出来,硬生生地把苏浅从炕上揍到炕下。
苏浅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骂道:“霍大,你有病啊。”
霍轻舟得理不饶人,道:“你就是在侮辱我,所以你不把这件事情给老子说清楚了,我就......”
好像苏浅也没有什么把柄被他抓住的,霍轻舟只好气急败坏地又瞪了苏浅一眼。
苏浅叹了口气,掸掸身上的土,重又坐到炕上,道:“有一次,在宗室营附近,王爷看到了一个人,就是来霍家小住的一个女眷,排行第九,人称霍九娘子的。”
霍轻舟的心提了起来,霍九娘子,他妹妹啊。
“庆王便派人去了广东,打探霍九在广东的事,可是说来有趣,霍九像是从未在广东出现过,永丰号九爷,这样一位镶金嵌玉的小公子,在广东居然无人认识!”
“可是庆王爷从锦衣卫得来的消息,霍九从广东回京的事,是千真万确的。”
说到这里,苏浅含笑看向霍轻舟:“霍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霍轻舟面色阴沉:“继续说,他还查到了什么?”
“展怀!”苏浅微笑。
“那又如何?”霍轻舟问道。
“自是不能如何,霍九这一步走得很稳。”
是啊,今时今日的展怀,想要动他,已比登天还难。
苏浅说到这里,道:“庆王的事情,近年我也所知不多,我知道前两年他得了一个人,是个女人,可是却并非莺莺燕燕,而是个能为他做事的女人。王爷每次要见那个女人时,都要把我支开,因此我也只是知道那是个年轻女人而已,至于别的,我一无所知。”
“为何要告诉我这些?”霍轻舟问道,他和苏浅是从小的交情,可是无论是他还是苏浅,都有各自的秘密,他们并非是可以交换秘密的朋友。
苏浅的头微微垂下,许久,他才幽幽地说道:“毕竟相识一场。”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霍轻舟死死盯着他,没有再问。
他不想问,也不想说话,霍轻舟忽然发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他有软肋,妹妹就是他的软肋。
“言归正传,霍思谨不是善类,若是她嫁进庆王爷,你要提防着她。”
约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顶青布轿子缓缓离开了甜水胡同。
苏浅独自坐在轿子里,看着放在膝上的一包糖炒栗子。
认识霍轻舟的时候,他正在街边买糖炒栗子,那是买给庆王的。
那时庆王已经十五岁了,正是最好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