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琳娜瞪着克伦。
“好吧，好吧，伊琳娜大小姐，你可不要叫苦。”
“在北石要塞什么苦没吃过？还被人打晕过呢？”
“我说这件事你要记到什么时候？”
“一辈子。”
从早上到中午，仅仅过去半天时间，伊琳娜就发觉自己坚持不住了。早上，克伦带着她先去了郊外的演习场。原来骑兵师在近郊的校场太过狭窄，集群冲锋的时候根本跑不起来，也没法演练骑兵的迂回、穿插、包抄等战术动作。这是两年前要下来的荒地，准备建一个大型的演习场，长宽超过十里，不过一直没有动工。
伊琳娜跟着克伦从南走到北，再从东走到西，然后翻过两座小山，再跋涉过一片泥淖。而且这一切都是步行，因为克伦说这样才看得清地面的情况。
伊琳娜出了一身大汗，军靴上挂着的泥起码有两斤，崭新的军服上溅满了泥点，但是她咬着牙一声不吭。
接着她又跟着克伦骑了一个小时的马，绕过整座城市，到了帝都的另一边，连午饭也是在马背上解决的，又干又硬的面饼咯得她牙疼，只咽了两口就吃不下了。
下午三点的时候，一行人终于到了另一个目的地，一个躲在小山谷里面的隐蔽兵工厂，在山谷外面有士兵站岗。不过这里的士兵和克伦显然很熟悉，敬过礼之后还和克伦聊了几句。
“长官，您可是有一段时间没来了。最近很忙吧？”一个卫兵问道。
“是啊，最近事情比较多。”克伦笑着和卫兵打着招呼，“格里芬老师在吗？”
“在，格里芬先生在靶场，您直接去那里找他吧。”
“好的，多谢了。”
“格里芬是谁？”伊琳娜好奇地问道。
“还记得在白铁荒原上和哥特骑兵的遭遇战吗？”克伦问道。
“当然记得。”伊琳娜瞥了克伦一眼，“那次我还以为你死定了，害我白白伤心一场。”说到这，她忽然觉得说得太多，脸上一红，没有再说下去。
克伦倒是没注意到她的表情，继续说道：“差点就死定了，如果没有格里芬老师试制的骑兵连射弩，我们真的就可能回不来了。所以回来后，我专门找到老师，请他进一步改进连射弩，我准备向军部申请把格里芬连射弩作为独立骑兵师的标准装备。”
“哦？”伊琳娜也感兴趣起来，“那我真想去看看。”
顺着小路往前走了一会儿，是一圈石头砌成的高墙和两扇厚重的木门，在高墙上还修筑有防御用的箭塔，像是一个小型的要塞。旁边的墙上有一块木匾，写着：帝都军事学院第二武器试验场。
在门口，是第二道岗哨。这里的岗哨就要比前一道岗哨严格的多。虽然卫兵显然是认识克伦的，但是仍然认真查看了每个人的证件，才放他们进去。
穿过大门，是一排排的平房，房门紧闭，也不知里面放了什么。克伦显然很熟悉这里，带着伊琳娜东绕西绕，到了一片空地。在空地前面，站着一个老头子，正在喃喃自语：“不对呀，这样机簧是增强了，但是没法自动上弦了。”
克伦叫了一声：“格里芬老师。”
老头子闻声转过身来，“克伦，你来得正好，你小子尽给我出难题，你这个既要增加射程，又要增加精度，又要缩少弩箭尺寸，还要增加穿透力，这些问题根本无法同时解决嘛，你不是故意折腾我吗？”
老头子一头花白的乱发，随意用一条麻绳扎了个马尾，脸上的胡子也不知道多久没好好打理了，几乎遮住了整张嘴，不过眼睛倒是很精神。
克伦笑眯眯地也不说话，冲着后面的坎贝尔打了